大祭酒猛拍桌子怒斥:
“俩不知节制的孬货,一山长一司业,三更半夜塔顶露鸟撒尿,可还有半点为人师表的自觉?”
俩人身体齐颤,紧忙叉手领罪。
“若那么想显摆,那我便帮上一把,唤全体师生大校场围观,你俩可劲儿表现,如何?”
“......”
赵寻安冯平波身子再颤,腰再躬,双手几乎着了地,心里也在懊恼,昨个怎么就发了疯?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节操碎了一地啊!
大祭酒狠批,三位老大人见缝插针的讽,两人那叫一个汗流浃背。
大半个时辰过去,说的累了的几人总算住了嘴,赵寻安冯平波这才松了口气。
也就两人面皮厚,不然将将那些扎人诛心的言语,非得把他们扎的千疮百孔不可。
饮口微凉的茶水,大祭酒慢条斯理的问:
“赵山长这诗词本事确实大,一首短歌行怕是又得传世。”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倒也不错,把你俩丑态美化不少,题为甚,可完整?”
听闻带刺言语赵寻安咧嘴,苦笑着说:
“题倒是有,乃某日外出郊游所作,唤作望野山瀑布。”
将来自五千年锦绣的七绝换了个名说出,引得大祭酒四人连连点头,农利感叹万千的说:
“诗词之道已被赵小子走到了尽头,古今怕是无人可敌,一首撒尿诗都如此瑰丽,天下文人,该如何追赶?”
赵寻安咧嘴,属实不知该如何接言,这算夸赞还是讽刺?
批斗结束,两人总算得了坐下的许可,年岁最小的赵寻安与诸位老大人斟茶,拱手说:
“小子明个便要去往西北,学府不担心,有您几位定海神针在,定然走不偏。”
“唯一担心的是萍儿那丫头,打小与我从未分开过,还请诸位老大人多多看顾!”
说罢赵寻安起身,叉手行礼。
大祭酒摆摆手让他坐下,笑着说:
“你就不该担心萍儿那丫头,四重天的炼气士,谁敢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