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牢牢记住,以后不管何时何地遇到谁,问起你所观想的世界,只与他说,那是一条有大河流淌的山脉!”
“少爷,为什么?”
赵萍儿有些懵的问,赵寻安摇头:
“过了。”
“啊?”
“记牢就是,便是死,也不能说出本相!”
见赵寻安满脸凝重,赵萍儿用力点头,少爷说甚便是甚。
毕竟这个世上最信得过的,就是自家少爷!
晌午时分,赵萍儿入境炼气二重天,然后一直到傍晚时分也不得寸进,赵寻安忍不住松了口气。
还好,应该是身体到了极限。
若是依旧毫无止境的破境,那绝对不是好事。
虽然不知缘由,可赵寻安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诫自己,万万不能让小丫头破境太快。
动用签条推算,却是个下下签,抱薪救火!
自这日起赵寻安便止了赵萍儿的修行,何时卦象好转,心中去了芥蒂再说。
时间如流水,转眼到了八月九号,秋闱正式开始。
作为考场的贡院三天前便戒了严,看守的兵丁也不是衙门的乡勇,而是右武卫的正军!
上千披甲持枪挎刀的府兵,把近万号舍搜了个底朝天,为的就是隔绝作弊的可能,老鼠都被戳死了上百。
空中星斗还在高挂,来自整个蜀凉行省的近万秀才已经汇聚到了贡院大门前,再加上送行的家人,乌泱泱一大片。
不过人虽然多,秩序却是不乱,便喧哗的也没有。
实因骑马的府兵在周围不停穿梭,这些战阵滚出来的厮杀汉见有混乱举棒便打,半点脸面不予。
若敢顶嘴刀枪一起上,属实吓人,一群文人哪敢作祟,老实的如同咩咩吃草的绵羊。
“哐哐哐~”
远处传来更夫敲锣的声音,已到卯时,守门的校尉站在高处大声吼:
“次第入院,争抢者驱离!”
贡院大门隆隆打开,手提竹篮的秀才们战战兢兢上前,在经过府兵羞辱一般的搜身后,拿着牌子,次第走向自己的号房。
“少爷加油!”
赵萍儿挥手打气,声音有些颤,她比赵寻安还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