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后着实对田贵妃一口一个大皇子的叫唤厌烦至极,哪有张皇后称呼的储君来得悦耳动听啊。
张皇后一听,顿时兴致盎然,犹如孩童得到了心爱的玩具。
“那敢情甚好,我在这宫中可真是闷得慌。在皇宫里修行做居士,说穿了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毫无用处,亦难以修成正果。”
张皇后喜笑颜开,宛如春花绽放,伸出那如羊脂白玉般的纤纤玉指,战战兢兢地伸进鸟笼里,想要逗弄一下那灰鹦鹉。
这灰鹦鹉倒也机灵得紧,只是轻轻啄了一下,仿佛在娇嗔道:“别闹啦!”可没使多大劲儿。
“这小家伙叫啥名儿呀?”
张皇后抱着朱慈琅,宛如护着稀世珍宝一般,好奇地问道。
“叫嘿咻呢,娘娘您可别笑话我,这是皇上给取的名儿。说是取个怪里怪气的名儿好养活。”
田贵妃羞得面若粉霞,声若蚊蝇地说着,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为情。
张皇后的脸已经如熟透的苹果一般,红了又红,心里想着要不要给这鹦鹉改个名儿,又觉得似乎有点小题大做了。
突然,张皇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赶忙把朱慈烺递给了奶娘,然后转头对着身边的大太监说道。
“李德海,这屋子里实在是闷得慌,烺儿肯定呆不住。
快带着大皇子去花房和鹦鹉嘿……咻玩儿去,那里可暖和啦,皇上还特意弄来了玻璃,做了个温室呢!”
张皇后很艰难地才把鹦鹉的名字喊出来。
“是。”张皇后身边的大太监李德海,领着抱着朱慈琅的奶娘离开了暖阁。
张皇后又看了一眼远去的奶娘,对着三位崇祯皇帝的后妃说道。
“说吧,都是有些什么心思想说。其实烺儿还小,你们当着他的面说,他也是听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