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全忠忠义无双,颇有古风,你爹爹没白收留、提拔这个小老乡。”
随即警惕起来,“小邵是个好孩子,可惜啊,讨饭的出身,没有功名,闺女你可不能动什么心思。
大不了,回去后,咱们动用老文家的人脉,在泰州给他找份好差事报答他。
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两年因为闹长毛和捻子,运河停运,不然早就送你回泰州跟吴文锡的小公子成婚了。
你都十六了,这次回去,得赶紧把亲事办了。能住进蜇园享福,泰州谁不羡慕?”
文秀手托下巴陷入沉思。
当年爹爹高中进士,吴文锡不过是个举人,两家定娃娃亲,爹爹还觉得吃亏了。
结果爹爹仕途不畅,如今更是以身殉国,文家连个男丁都没有,算是完了。
老吴家倒是随着吴文锡步步高升兴旺起来了,自己要是嫁入吴家,已经算高攀了。
吴家的小公子听说中了秀才,也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不知道有没有邵哥哥俊秀。
唉,邵哥哥就是个子矮了点……
…………
热河,避暑山庄。
热河、热河,得名自当地的河水冬天不结冰,因为温泉多啊。
行宫里,温泉水滑洗凝脂,懿贵妃舒服地泡在池子里,眉头紧皱。
她不是担心日益窘迫的朝廷,而是——该来的月事没有来。
懿贵妃是个决绝的人,咒骂了几句应该已经被灭口了的捕快,犯愁了会儿,立刻起身,让宫女着装。
对着西洋进口的大镜子仔细画好了妆,朝宫女吩咐了几句,袅袅娜娜,去了行宫的戏台。
咸丰美其名曰北狩,他这身子骨,又是个瘸子,哪里真的会打猎?
到了热河就泡在行宫里不出去,天天听戏消愁,每日亲自指导戏子的台词。
出乎懿贵妃预料,今天皇帝没听戏。
“懿主子,万岁爷刚刚喝了点酒,来了脾气,把路来福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