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礼鉴于于则成的一贯表现,倒是没有怀疑话语的真假。只是狠狠的吩咐下去,让人见到张涛立即抓来见自己。
稍后,忙碌了一夜的萧思礼才感觉到有些疲累,伸了个懒腰就吩咐人备车,将寿喜和于则成领进萧府保护起来。
“则成啊,要不你还是回来吧。”
当一切安顿齐备,寿喜就拉着张义的手说道。
张义看着那张布满老年斑的脸,心中满是酸涩。
“老爷爷,小子无时无刻不想回到您身边。可是,小子好不容混进西夏官场,其中意味着什么,相信您也清楚。且容小子几年,等闯出些名堂了,甚至能安排几个咱们大辽的秘谍,在西夏入仕当官。小子就抛下那边的事情,回来每天服侍您。”
寿喜闻言,不禁上下打量面前这小子,眼神中满是复杂颜色。
如天下间的所有长辈一样,寿喜既盼着于则成在外闯荡,能得到历练,为日后接班做准备。又想对方能时时陪在身边,也省的自己为对方担惊受怕。
寿喜思来想去,终究理智战胜了情感。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于则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可比。假如,对方真能在西夏官场站住脚,那将给萧家甚至整个大辽,带来无穷好处。
良久,寿喜才点了下头:“那你小子可要快些,莫要让老夫等的太久。老夫这身子骨,感觉一年不如一年了。”
这番话听在张义耳朵里,心里也不是滋味,甚至在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愧疚。
“老爷爷,您长命百岁呢。”
这一夜,二人围坐在火盆旁边,说了很多话。张义将过往的遭遇和谋划讲述了一遍,尤其是如何依托国相义子的身份,来挑拨与太子的不和。惹得寿喜赞赏连连,甚至还提出一些宝贵意见。至于,大同有西夏秘谍的事情,张义也只是一句话带过。寿喜有的是手段把那人挖出来,根本轮不着张义操心。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房门被人轻轻敲响,萧六小心推开房门。
“则成,时辰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