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傍晚。
“罗叔。”张义推开门房的房门。
罗岩看见对方,就提着已经准备好的包袱准备下衙。
张义把对方拉到墙角,低声说道:“叔,小子今晚约了军机库的老徐吃饭,想跟他讨教讨教学问。小子那两笔字实在是……。”
他这番话倒不是假的,昨天已经借着饮酒和讨教学问的名义,和老徐约好了。
张义写字丑的毛病,早已经在小范围传开了,罗岩也是听说了的。只是,他自己大字都认不了几个,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听闻张义想向军机库的徐财讨教学问,当即点头说道:“老徐可是个热心肠,你找他就对了。那行吧,我就先回去了。”
他刚要出门,又想起什么,转头说道:“记得请人吃顿酒。”
“叔,您放心吧。”说着,张义就把对方送到衙门外面。
张义又等了半晌,才看见徐财夹着包袱从后面走出来。
半炷香后,二人已经坐在了距离衙门不远的小酒馆里。
等酒菜上齐,张义是频频举杯敬酒,老徐开始还有些矜持,到后来也完全放开了,几乎是酒到杯干。
二人边喝边聊,在酒馆一下就坐到了天黑。
老徐看了看天色,正要起身告辞的时候。耳边就听到铜锣声响,期间还夹杂着呐喊之声。转头看向窗外,就见枢密院后院方向,隐隐有火光闪烁。
“不好!走水了!”老徐来不及搭理张义,撒腿就往枢密院跑去。
张义也摆出一副神色慌张的模样,扔了一些铜板在桌上,就紧跟着老徐的步伐,向着枢密院的方向跑去。
等二人来到枢密院的后院,就见西北方向的房子,已经火光大作,偏偏今天又刮着强劲的西北风,火势大有向这边蔓延的趋势。
老徐正在发愣之际,张义似乎收不住脚,撞了对方一下。等稳住身形,才大吼一声:“徐哥,快!快去叫水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