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打斗声和惊呼声,站在门外的管家听的清清楚楚,只是没有老爷的吩咐,他是不敢冒然进去的,如今听到让自己去找绳子,拔腿就向小库房跑去。
一盏茶后,张婆子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捆了结实,除了嘴里被堵上了一块破布,整个脑袋也被一块黑布蒙上。
张义这才起身,用询问的口气说道:“吴叔,这人怎么处理?”
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干脆找个地方把对方埋了,从此黑不提白不提,免得给吴宇找麻烦。
毕竟,堂堂皇城司提点的家里,被辽人埋了一颗钉子,不仅是名声受损,未来的仕途也会深受影响。
吴宇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处理方法,但随即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按照他对“忠心”二字的理解,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该上报还是要上报的。至于上司会如何处理,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押上她,带回皇城司吧。”
张义无奈的挠了挠脑门:“吴叔,用不用再考虑一下?这样处理的后果,你能猜的到吧?”
吴宇重重的点了下头:“当然,不过,我还是选择押回去。”
“得,听你的。”见对方固执,张义也不好再劝了。
一炷香后,王利坐在前面驱赶着马车,吴宇和张义分作在车厢两头,向着皇城司出发。
张义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张婆子,抬头看向吴宇。
本在凝神沉思的吴宇,似乎感受到了对方的目光,当即自嘲的一笑:“别劝我了,我意已决。”
“这又何必呢?您这不叫忠心,最多算是个愚忠。”张义开口说道。
吴宇正色说道:“愚忠也是忠,既然干了这份差事,就要对得起官家,对得起自己良心。”
张义以手扶额,充满无奈的感慨一声:“天啊,你这都什么思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