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朋友。”
“哦,那你可得小心点儿。”
“咋?这光天化日的天子脚下,还有拦路抢劫的不成?”
“哈哈哈,拦路抢劫,你这块儿头,不抢别人就是好事儿喽。”大姐笑了笑,“最近那边正在闹事儿呢,你过去,可得离得远点儿。”
“闹事儿?”李乐咂么咂么,点点头,“成,谢谢您。老太太,您贵姓啊?”
“免贵姓于,干勾于,以后来这边农家乐玩啊。”
“诶,得嘞。”
出了门上车,原路返回,又从军庄站那个路口,反方向前进。
开了有五六分钟,就瞧见一石化加油站,再走没几步,一个往西边山坳里的路口,一个打把,开了进去。
。。。。。。
“诶,胜利,你爸咋样了?”
北峪村口,一条进出村子唯一的水泥路路口,已经被两个米把高,米把厚的水泥垛子占据了两边,中间只留着一道堪堪通过轿车的口子。
口子后面的一棵大树下,搭了一个红棚。
一个带着帽子,卷着裤脚,穿着件绿色65式军装外套的老头,一低头,进了棚子,一边给围着桌子正打牌的几人散烟,一边问中间最胖的那位。
“六叔。”被唤作胜利的胖子接过烟,夹耳朵上,“还那样,昨天带着去了趟地坛医院,找大夫看了看,就是拧着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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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没事儿?”
“没事儿。”
“那就好,那就好。诶,你说,你爸也是,瞎逞什么能,还以为自己是十几二十的小伙子呢?”
“嘿,那天要不是鲁四叔一马当先,我们也不敢上啊。”边座上,有人笑道。
“就是就是,那天鲁四叔真牛逼,镐把一举,直接给那边儿打头的来了那么一下,我们一看,汪叔都上了,那还怕个鸟去,揍那帮狗艹的玩意儿。”另外一人应和着,也笑。
老头点上烟,接过胜利递来的凳子坐了,嘬了两口,才道,“你们啊,还是小心点儿的好,那帮人背后有撑腰的,派出所都站他们那头的。”
“姥姥!有撑腰的算个景儿,这特么我们老辈儿多少代人,从前清就在这儿,一个外来的不知道什么的公司,想和我们斗,呸!”
“就是,敢再来就特么照死里揍。”
“诶,胜利哥,在外面的那些家的男人,都联系了过了?怎么说的?”
胖子胜利一点头,“来,这一两天,在外面的打工的,做买卖的,都回村儿,组织组织跟他们干。”
“那就好,那就好,让他们看看,咱们北峪村的爷们儿不是好惹的,十里八乡的打听打听,轮人心齐,论拳头硬,有几个能和咱们比的,老年间义和团、八国联军都不敢打这儿过,他们算哪根葱,哪根蒜。”
老头叹口气,“也不一定,村东头那几家不就签了?”
“村东头,谁家?栓子家?”
“可不,栓子家,四喜儿,财六家前几天不都悄么声的签了字?”
“艹,就知道那几个外来户特么的跟咱们这些老户不是一条心。等着的,胜利哥,晚上,我叫上人,砸门去。”
胖子胜利想了想,“把马宝儿哥俩叫上。”
“得嘞。我这就去招呼一声。哥几个看着点儿,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