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此子若不死,越国不得安宁也。”勾践自言自语道。
“大王所言甚是,然则此事若为太后与长公主所知,后果难以预料,臣亦恐此事致朝野不满也。”范蠡小心翼翼说道。
之所以会这样讲,实际上他这就是在故意“拱火”啊!要知道,勾践这个人向来心高气傲、自以为是,又怎么可能容忍别人在背地里暗暗指责他是个“妈宝男”呢?
诚然,身为堂堂一国之君,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地知晓范蠡此举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意图。
然而,对于这些,他根本就毫不在意。毕竟在他眼中,女人嘛,无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也好,亦或是同胞妹妹也罢,偶尔让着她们一些,给她们一点点薄面倒也无妨。
可是,如果一旦有什么事情牵扯到了他那至高无上的越王宝座,那就绝对不可能允许任何一个女子来插手干预啦!因为在他看来,权力和地位才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其他一切皆可抛诸脑后。
“太后与长公主,汝无需过虑,寡人自会处置!既如此,尔可关注王子越下落,若有彼音讯,可与阖闾互通有无也。”勾践摆摆手道。
“既如此,卑臣便告退,吾这便前往处之。”范蠡躬身一礼道。
“嗯,若无他事便退下!”勾践沉声道。
“唯!”范蠡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勾践席地坐在一张矮案前若有所思。
这些日子以来,他可谓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地去缓和自己与王后雅鱼之间那紧张而又微妙的关系。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位高贵冷艳的王后却始终如一地对他保持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态度——“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她总是在表面上对他展现出恰到好处的礼节和尊重,但这种礼貌仅仅停留在形式之上,就如同一层薄纱般,看似亲近,实则将两人远远隔开。
每当他试图更进一步地接近她、了解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时,都会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挡着他,让他无法真正走进她的世界。
尽管如此,他并没有轻言放弃。他依旧每日精心准备礼物送去给王后,希望能够以此打动她的心;他也会时常找机会与她交谈,哪怕只是寥寥数语,他也倍加珍惜。
可惜的是,这一切的努力似乎都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一般,只激起了短暂的涟漪后便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