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曹卓雅觉得入编了,就有些看不起童丛。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是沾了童丛的大光。
此时曹卓雅再看童丛,突然就觉得特别的顺眼,特别的高大。
晚上,曹卓雅和童丛一起回老家,在路上她叮嘱道:“童丛,以后你可得跟朱县长多走动。”
“你不是说要少跟他来往吗?又抽烟还喝酒的。”
“我那是怕你乱交朋友吗?朱县长这样的朋友,可以多交一些。”
“人家是县长,忙得很,正常交往就行了。要是故意巴结,人家还看不起咱们呢。”
“朱县长对你挺好的呢,知道吗,我入编了,下午紧急入的编。你觉得应该怎么感谢他?”
“你要是敢感谢他,信不信,你的编就会被收回。这件事,肯定是你们医院背着他搞的,违反了原则和规定。我看,你还是别办手续了,以后按正常程序走。”
“那可不行,好不容易入了编,打死我也不吐出来了。我和别人干一样的活,甚至比他们干得还多,可福利没他们好,待遇没他们高,憋屈着呢。现在总算平起平坐了,再也不会被他们小瞧。”
今天晚上曹卓雅要回自己的寨子,明天她要盛妆出嫁。
童丛也要回老家,明天一早,他就得来接亲。
两人因为工作关系,今天忙到很晚,只能睡二三个小时,又得起床。
估计,明天又是劳累的一天。
结婚的当天,新婚夫妇其实是最累的。
童丛回家后,在乡里找了部电话,打给了朱炳坤。
“炳坤,你瞒得我好苦,当了县长也不说,是不是怕我找你办事?”
“当县长也是为人民服务,你当教师,也是为人民服务,革命工作没有贵贱之分,只是分工不同。”
“你现在这口才,已经可以去辩论赛了。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一中和人民医院的领导,可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呢,因此呢,明天估计会来不少领导,大家可不是为了我的面子,而是想巴结你。”
“明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我是作为你同学的身份参加,可不是什么县长。”
“可他们不会这么认为,而且,县人民医院的院长罗树声,还办了一件违反规定的事。原本曹卓雅只是合同工,可下午罗树声让她紧急入编了,说是给我们的新婚礼物。这不是明显拿着组织原则当儿戏嘛,我人微言轻,没办法劝他,所以我想请你帮忙,让医院收回编制。以后走正常程序,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这件事,罗树声已经向我汇报了。给曹卓雅入编,确实有些违规,但在可接受范围内。我的意见是,手续正常办,但福利待遇延迟两个月发放,你看可以吗?”
如果没有童丛这个电话,朱炳坤还真想把曹卓雅的编制收回去。
可童丛的觉悟,令他很高兴。这才是自己的同学,这才是古南大学出来的人,应该有的高度。
“这个……只要对你没影响,我当然不会有意见。她能入编,我内心是高兴的。只是怕影响你的工作,让人觉得,你这个县长,利用职务之便,照顾同学。”
“就算照顾一下也没关系,但有一点,你必须严格遵守。我们只讲同学感情,绝对不能有什么利益往来。不要想着给我送什么东西,那才是真的害我。曹卓雅入编,我连烟也没抽你一根,酒也没喝你一口,别人就算知道了,也无话可说嘛。谁没有同学?谁没有亲戚?内举不避亲嘛。”
第二天童丛的婚宴,在永吉宾馆举行。
在这里,又举行了一次西式的婚礼。朱炳坤还被安排为证婚人,上台讲了几句。
朱炳坤其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