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江烨的话音落下,一道悠悠的声音在江烨耳畔响起:“江侯爷啊,咱们才刚刚分别不久,您怎么就迫不及待地在背后说起在下的坏话了?”
吴佩如听到这个声音,娇躯猛地一颤,像是被吓到一般,迅速从江烨身上跳了下来,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烨见状,尴尬地轻咳一声,然后故作镇定地说道:“哎呀呀,原来是苗令使啊!您可真是对本侯关怀备至呢,竟然跟得如此之紧,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又追上来了。难道您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忙吗?”
苗木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回应道:“江侯爷言重了,下官只是觉得让侯爷夫人与我等一群糙汉子同坐一车实在有些不妥,所以特意下来安排另外一辆马车供夫人乘坐。还望侯爷莫要误会。”
江烨听后,不以为然地咂咂嘴,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嘲讽道:“哦?如此说来,本侯倒是应该好好感谢苗令使的周到考虑咯!”
苗木山连忙摆手,惶恐地说道:“不敢当不敢当,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郡侯还是尽快带夫人上车吧,毕竟此次前往广陵郡乃是郡侯您初次与当地官员会面,切不可耽搁了时辰。”
江烨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紧紧握住吴佩如那柔软娇嫩的小手,语气平淡地说:“苗令使不必多礼,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说完,江烨拉着吴佩如转身朝马车走去。
……
宽敞的马车内,吴佩如娇柔地将头倚靠在江烨宽阔坚实的肩膀上,语气轻柔地说道:“相公,你为何以如此态度对待那位大人呢?毕竟我们初来乍到此地,应与他人和睦共处才是。”
江烨微微用力拍了拍吴佩如的香肩,柔声回应道:“娘子莫要天真了。官场之中哪有那么多友善可言?尤其是这朝廷为官之道更是如此,并非像家中那般简单随意。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吴佩如微微颔首,表示理解,轻声解释道:“或许是因为受到父亲的影响吧,他在朝为官时便一直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如今连我也渐渐有了这样的想法。”
江烨不禁轻声一笑,接着说道:“可你家相公平生最不喜那些文官的做派,自然无需像他们那样处处审时度势。再者说,凭你相公的一身本势,即便不在京城闯荡,无论走到何处亦能吃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