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你把源稚女落下了。”上杉越赶忙提醒。
把源稚女一个人留在橘政宗身边,上杉越是真的担心,那老家伙连那个陌生男子都下得了口,更别说源稚女这种打扮起来比女性要好妩媚三分的小鲜肉了。
上杉越很害怕,要是迟一会儿把源稚女带走,可能就会看到菊花盛开的场景。菊花残、满腚伤,我的儿子要凉凉……不行,绝对要让源稚女远离那个“股道热肠”的老家伙。
“哎呀,我忘了。”王荀(分身)像是才知道一样,“不过现在去可能也迟了,不过没关系,他不会死。”
上杉越:是不会死,可是我怕他生不如死。
有王荀(分身)这么一个乐子人在旁边盯着,橘政宗能出的招都在可控范围内,如果没有王荀的放任,橘政宗闹不出什么人命事件。
橘政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就是人在度过危险后的那一瞬间,是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刻,这时候最容易被人偷袭。
但还有一句话他不知道,在一个人竭尽全力才完成毕生的目标后,再看到另一个高不可攀的山峰,他心里不会燃烧起斗志,而是会陷入无尽的绝望——因为他知道,自己所站立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极限。
如果在橘政宗完成自己的目的之前,就将他杀死,他只会觉得自己技不如人,作为一个枭雄,他虽然不甘心但也能接受这种结局。
可要是让他完成了自己的计划,在他站在人生的最高峰之时,在一脚将他从山顶踹下去,告诉他“你这毕生的追求就是个屁”。站的越高摔得越狠,这种落差、这种绝望,能让他死不瞑目。
藏骸之井中,橘政宗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掐着的男子和趴在地上的上杉越都突然不见了,刚才那个说着奇怪台词的人也一同消失,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这里安静的只剩下他和源稚女,还有被源稚女和上杉越杀死的圣骸。
该不会是见鬼了吧?橘政宗突然感觉背后发凉。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他的亏心事做的还挺多……
“机会只有一次,不能再等了。”
橘政宗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用绘梨衣当容器了,现在源稚女就在身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用他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源稚女的身体比绘梨衣稳定,再有八岐这样的言灵,所以不用担心他会被抽干血液而死。如果只是追求血液的量,那源稚女肯定比绘梨衣更加适合,但很多时候,量是无法取代质的。
用源稚女当做白王圣骸的寄宿体,对圣骸中龙性的净化远远不如绘梨衣——一个张口就是龙文的混血种,不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是相当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