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空与风之王？”林凤隆也开口询问，“一直混迹在人类社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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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来之前路明非和帕西说话的时候，他是真的没听到。但路明非都做到这种程度了，或许本就没有继续在他面前掩饰的意思，所以林凤隆也就壮着胆子问道。

“？？”咸鱼懵逼问号，“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龙王了？”

林凤隆：我两只眼睛看你都像是龙王，之前轻而易举的捏死了帕西，大概就是因为对方的言灵无尘之地正好属于天空与风之王一系的言灵，所以你才能轻易的摧毁。

再说了，直接从BJ带个人飞到卡塞尔，你说自己不是天空与风之王，也不一定有人信。

见路明非没有说话，林凤隆继续自言自语，“你是来找我们复仇的么？当年梅涅克·卡塞尔杀死了你的弟弟李雾月，但是我和昂热两个人依旧活了下来……”

“天空与风之王我还没见过，但是青铜与火之王和大地与山之王我熟，你要是想见，我以后带你去见见。”

如果你见了校长后，还能活着离开卡塞尔的话！

复仇男神的称号不是说说而已，不论是自己原本的世界，还是这里，路明非都能感受到昂热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害死了梅涅克等人的龙类成了他复仇目标，背叛了他们的弗里德里希·冯·隆没理由要放过。

路明非和昂热的会面很隐秘，要是让别人知道，还有一个路明非，混血种世界非得炸锅。

“这就是你说要送给我的见面礼？”昂热盯着林凤隆，“很熟悉的感觉，我应该认识你才对，但我却没有印象，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你是谁？”

林凤隆：我特么到底该不该说？

林凤隆很纠结，要是说的话，他毫不怀疑，坐在路明非面前笑呵呵的昂热，会立刻抽出折刀跟他说点掏心窝子的话。

要是不说，边上的路明非会不会捏着自己的脖子问，是不是不给面子？然后像捏蚂蚁一样把自己捏死。

横竖都是死，这样林凤隆怎么选？

“校长，这可是你‘思念’了快一百年的人。”路明非提醒道，“当初，你们还很熟悉。”

很熟悉？

接着，昂热看了看诺玛之前发的几条信息：一个是自称“路山彦”的人即将带着林凤隆前往芝加哥，诺玛认为这两个人的目的地，很有可能就是卡塞尔；另一个则是加图索家族的高级秘书帕西疑似在与“路山彦”、林凤隆会面后失踪。

帕西有没有失踪先放到一边，昂热看到路山彦这几个字后，脑内记忆的闸门打开，无数的线索像洪流一样汇聚在一起。

“你是林凤隆？”昂热坐正了身子，一字一顿的问，“还是应该叫你弗里德里希·冯·隆？”

“叫我林凤隆吧。”林凤隆在被认出身份后，反而放松了，左右不过是一死，不用再担心什么了，“我当了一百多年的林凤隆，曾经的我或许早就死了。”

“你是该死！”昂热冷冷的看着林凤隆，“在夏日之悼那天，你就该和梅涅克他们一起死！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昂热，混血种的社会很复杂。”林凤隆叹了口气，“他们不会像龙类一样直接，但是隐藏在暗处的血腥，比龙类有过之而无不及，梅涅克确实很优秀，但秘党‘不喜欢’这个领袖。”

林凤隆的背叛或许并不是他的本意，但昂热也不可能会原谅他，无数的战友死在了这场早有预谋的背叛中，复仇是昂热唯一的执念。

昂热：“当时，都有哪些势力参与了？”

“你想向所有人复仇？”林凤隆先是惊愕，旋即变成苦笑，“昂热，还是到此为止吧，我死了之后，你就别再去找那本就该埋藏在历史中的真相了，你已经老了，一百三十多岁了，你还有多少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