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有什么可聊得？”镜鬼终于肯开口了。

“先说一说，你本来是一个人的里人格，为什么会变成厉鬼？”因为镜鬼和一般的鬼物形成的方式不一样，所以九叔对镜鬼也有些好奇，“一般地说，只有人死后，心有怨气，才会变成厉鬼。”

“这关你什么事？”镜鬼似乎不愿意对自己诞生的原因多说。

九叔手指在虚空中勾勒出一道符，雷光涌动，然后九叔道，“确实不关我的事，但我想知道，能不能说？”

镜鬼：……，踏马的，变成鬼以后第一次威胁自己的，居然是一个大活人，最坑爹的就是，还是自己主动找过来的。

“能……”镜鬼重新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我以前是安娜的里人格，因为凶暴残忍，有一个医生为了治疗她，就用了一个奇怪的方法，他把安娜关在一个只有镜子构成的房间里，然后我就因为强烈的怨念逃进镜子里，由安娜的人格便成了一个厉鬼。”

“没了？”九叔皱着眉头，他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于是雷光再起，“你是不是以为，你躲在镜子里，我就没法动你？”

“真的，我就是这样诞生的。”镜鬼都快哭了。

它觉得，这个老头既然能有办法限制住自己，未必没有办法弄死自己，所以它没敢说谎。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九叔从电影中，已经知道了这些，但是有些电影中也没有透露出来，所以他才要问镜鬼，“我问你，你只是一个人格，是怎么从那个人身上出来，而且并没有灵魂依托的你，又是怎么变成厉鬼的？”

“我、我……不知道。”镜鬼回想起来，“我当时只是因为强烈的不甘，想存在下来，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和安娜分开，并且能进入镜子里面。”

当事鬼对这个也不清不楚，九叔只能再次将之归咎于这个世界深处的恶意了，只要是邪恶的存在，都有机会变成鬼。

见此，九叔便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关于你到底是如何诞生的，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我再问你，在你变成鬼以后，你可曾见过其它的鬼，是否去过地府、地狱、冥界或者其它人死后会去的地方？”

“其它的鬼没有见过，您说的地府、地狱、冥界等等，我也从来没有见过。”镜鬼一五一十的老实回答，“人死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没有看到谁变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