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冯小梅是有前车之鉴的。

他有理由怀疑，冯小梅在当中所扮演的角色可能并不是她说的那些，但这所有的怀疑，依然顶不过王慧安的亲口承认。

顾楠辰打了王慧安的电话。

王慧安承认了。

她说，“对不起，我现在能说的只有这个，对不起，我也很难，我家里也不省事，一个人在黔安这里，最近生意上的压力也很大，就是糊涂了，那日是见了客户以后，喝了点，就有点糊涂了。”

“这不是理由。”顾楠辰说。

“对不起。”王慧安反反复复地只重复这三个字。

顾楠辰觉得自己非常累。

来到美国的这一段时间，他基本没有什么时间休息过，每天不是在手术室就是在教室，要么就是在实验室。

心里想的就是要加快进程，早些回国。

因为压力大，又因为吃得也不算是合胃口，所以睡眠、消化系统都一直有些问题。

可能因为心里有期待吧，这些问题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所以顾楠辰还觉得挺有盼头的。

他像是一个十几岁初恋的男孩一样，每次回家都幻看出了墙壁上似乎有一竖一竖的条，上面每一竖都在记录着他可以回家的日子。

可是忽然，就戛然而止了。

也不知道是气温忽然变冷的原因，还是最近没日没夜作息不规律的原因，顾楠辰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