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就要失去,没有既要又要。
在前一段和王嘉国的相处中,王慧安很羡慕王嘉国身上的那种自然,也不知道是不是过去他得到的更暖,更多,所以他身上表现出来的纯粹,在王慧安看来,是比自己要多得多的。
但有一些所谓的纯粹,是需要别人负重前行的。
比如黄娟,又比如,有可能也包括王慧安。
只不过,她现在不愿意了。
王嘉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结结巴巴道,“姐,你别这么说,吓到我了。”
王慧安这才笑一下,“别紧张,我只是说一种可能,并不是必然,我是通过我自己的经历,想妈妈的经历,我觉得,她现在过得有一些生活,并不是必然她需要承担的,你也大了,有些东西,可以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这样,我们的幸福,或者是你的幸福,并不必然需要她的牺牲,还有爸爸也一样,钱是他自己去欠的,赌是他自己赌的,这需要他自己去想办法。”
王嘉国哪里还敢说别的话,再说了他也并不知道还能说别的话。
王慧安说的那些,像是一把剑砍了过来,砍开了某一些一直以来或许存在,但是他看不见,或者是从来不曾注意的隔离膜。
黄娟气病了,是真病了,只觉得胸口疼。
自己一个人搬到了那个小房间,连王大城的面都不想见。
王大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难得几日都蔫头耷脑的,暗示王嘉国打电话给王慧安。
看王嘉国从房间出来,就凑过去道,“打电话呢?说了什么没?死丫头连过年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