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初说的没错。”
钱谦益心底有些不悦,看了眼房可壮,但表面没有发作,“就是袁世振,如此诸君想到了什么?”
“莫不是为了盐税!?”
邹元标惊愕的看向钱谦益道。
“多半是为此事。”
钱谦益喝了口茶,神情怅然道:“本阁想了很久,除了此事,本阁实在想不明白,毕自严为何要力挺崔呈秀,不,更准确的来讲,是力挺那封追责问责疏。”
“难怪啊,原来是这样。”
高攀龙眉头微挑,环视厅内众人,“这个毕自严真够可以的,他是瞧见廉政院督办仓场一案,崔呈秀他们斩获不断,继而赢得天子的青睐,所以想如法炮制啊,户部尚书算是叫他给当明白了。”
提到袁世振,提到盐税。
厅内所坐的不少人,表情变得不自然了。
盐税在大明征收的赋税里,是占比最多的,不过话又说过来,盐税又是猫腻最多的,这比茶税玩的还狠。
毕竟茶叶这东西,寻常百姓是不会购买的,但是盐不一样,几天不吃可以,但时间久了的话,各种问题和毛病就出现了。
也恰恰是这样,使得制贩私盐成风。
不过话说回来,茶税这一项,有些人做的太过分了,而诸如这样的情况,在大明还不在少数。
矿税,榷税,田赋,徭役……
只要是可以想到的那些,就没有一项是完好的,毕竟税都足额交上去,那个人利益该怎样保证?
反正大明足够大,偷点税,漏点税,逃点税又算得了什么?
“知道本阁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吗?”
看着低声议论的众人,钱谦益伸手轻敲八仙桌,表情严肃道。
众人见状,纷纷看向了钱谦益。
对于这种感受,钱谦益很喜欢。
这是他一直以来想得到的,而眼下却已经实现的。
“是天子想干什么。”
沉吟刹那的钱谦益,轻轻咳嗽两声,“最近诸君都关注内阁的阁议,不知对最近京城的风向是否关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