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胆大包天的黑心老板,连小爷我都敢坑,不给你点教训,你浑不知马王爷长几只眼睛。”
说完,他手一扬,“砰”的一声,一块黑黢黢的东西就砸在了桌子上。
定睛一看,那可不就是又一块古老的天元皇砖吗?
更离谱的是,那位锦袍青年额头也挑染了一缕白发,和陈修飏的位置和颜色都一模一样。
那赌摊老板表情淡定,笑眯眯的看着那锦袍青年:“那么,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锦袍青年见他这么说,还以为这赌摊老板是服软了,当即一扬下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先退钱,再赔钱道歉,我就原谅你了。”
锦袍青年浑然没觉察到危险降临,犹自气势嚣张。
然而下一刻,赌摊老板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挥了挥手:“阿鲁,阿达,给这位少爷好好聊一聊咱们这的规矩。”
“是,老板。”
伴随着响亮的应诺声,两个身材魁梧如同铁塔的中年壮汉从赌摊后的暗巷内钻了出来。
这两人明显都是修的横练体修功法,且修为已经达到了炼气期七层!
他们一左一右将那锦袍青年架起,像提溜小鸡仔般将他抓进了暗巷内。
很快,里面传出了拳肉交击“砰砰”声,以及那青年惊怒的喝骂声。
“哎哟哎哟,你们好胆,你们可知道小爷是谁?哎呀哎哟,别打了,小爷我可是大吴国皇太子玄孙,你们这是在……”
“自!寻!死!路!”
然而,此言一出,里面的拳肉交击声就更响了。
赌摊老板则是好笑不已:“大吴国皇太子玄孙啊,我当真是好怕怕啊~小子,告诉你,在我廖老六的摊位上,便是你们家皇太子来了都不好使。打,给我接着打。”
说话间,赌摊老板廖老六还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姜小鱼和陈修飏,礼貌而温和的冲他俩点了点头。
而周围的一些赌摊老板,以及来往的赌客,对这一幕也都熟视无睹。
不过就是宰一下外地生面孔肥羊嘛,谁家还不是这么干的?
能在这金宝街上摆摊的,哪一个身后不是有坊市主事在撑腰的?
“修飏哥哥,咱们怎么办?”姜小鱼有些心虚了,拉着陈修飏的胳膊低声嘀咕,“这黑心老板好像后台很大啊~”
她下意识四下张望了一下,想要找五爷爷陈景运,却没找到他身影。
很显然,刚才那么一会儿,他已经走到前面去了,这会儿身旁只有陈修煦、陈文雪两个跟着看热闹的。
“哗啦!”
陈修飏打开了折扇,轻轻一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路见不平有人踩,我先去将那兄弟救出来再说。”
说罢,他衣袍扬起,道道清风骤然以他为圆心荡漾开来。
下一刻,他整个人便如同一道清风般冲进了暗巷,速度飞快,身法潇洒飘逸,一举一动皆显得十分从容,当真有翩翩贵公子的风范。
说实在的,陈修飏对那锦袍青年还是颇有些好感的,毕竟大家都有一撮白毛,显见这位兄弟品味卓尔不凡。
“住手,放开我兄弟!”
陈修飏的声音在暗巷内响起。
里面沉默了三息,然后就传出了陈修飏的惨叫声:“哎哟哎哟,你们好胆,你们可知道本少爷是谁?哎哟!”
姜小鱼、陈修煦以及陈文雪三人面面相觑。
这,这就被揍上了?
姜小鱼更是忍不住扶额。
自家修飏哥哥虽然是风灵根变异灵根,潜力非凡,但修为终究只有炼气期六层巅峰,那两个横练壮汉都是炼气期七层了。
倘若是在开阔地,修飏哥哥凭着风灵根的身法优势,配合着远程打击,未必不能放他们风筝,可这一头扎进狭窄的暗巷里……唉~
陈文雪有些心疼大哥,赶忙说:“小鱼姐姐,现在怎么办?要不然,咱们三个一起上?”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她的二哥陈修煦。
“你们别动,我去。”
姜小鱼咬了咬牙,准备去暗巷里救陈修飏。她可是三灵根水行修士,可以站在巷口远远的用水柱滋他们一脸,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然后趁机叫修飏哥哥和那个锦袍青年逃跑。
可还没等她行动。
耳畔忽的传来一道清越的剑鸣声。
紧接着,一道金色流光从她身侧一掠而过,疾若闪电,又灵动异常的钻入了那暗巷之中。
暗巷中随之响起了清越的剑鸣声。
很快,那两个壮汉就举着双手,一点点退出了暗巷。
在他们面前,一柄散发着璀璨金芒的飞剑正用剑尖对着他们,一边将他们往暗巷外逼,一边“嗡嗡颤颤”,就好似在骂他们不讲武德。
汗水从两个壮汉额头滑落,双腿都在发软。
这是一柄会骂人的飞剑,显然多半就是传说中蕴养出了灵性的宝物,他们两个可惹不起。
无疑,这柄金色飞剑就是陈景运的金芒剑。
早在筑基之前,家里就用当初从血三十三那里缴获的那块【庚金】,配合其他珍稀材料,对这柄金芒剑升了级。
为了确保那一抹难得的灵性不散失,还用上了宗门的上品灵炉。
如今的金芒剑已然脱胎换骨,变成了一柄上品灵剑。
金芒剑为了晋升上品灵剑,着实欠了家族一大笔贡献值,得老老实实当包身工很久了。
“打啊,你们再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