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吏部改姓后的敕牒、告身。”
陛下用全新的敕牒、告身宣告改姓一事的尘埃落定。
杨阁老派来的人在临走前瞪了梁国公一眼,对方则厚脸皮当做无事发生。
孙旭先是给宣旨太监塞了一个五两重的金元宝。
后面像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桌桌依次敬酒。
最后不省人事,被下人抬去客房休息。
梁国公府的几个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离开了。
退了一批人,又来了一批人。
门外不少曾经受过徐公提点的故人们,也都送来了贺礼。
宁明歌看着外面流水一样送来的礼单,终于有些明白徐公当年的人脉。
或许这才是今日幕后之人针对梁靖的真正原因。
热闹的宴会终于是散场了。
宁明歌疲惫地摊在床上,梁靖进来后也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梁靖:“这两天忙坏了吧?”
说着也一起躺了下来。
宁明歌一下子就想到新婚那日,两人这是像此刻,盯着千工拔步床的雕花,开始畅想着未来。
他们曾经描述的未来,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
宁明歌:“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梁靖:“数钱?”
宁明歌惊讶得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从前在国公府,宁明歌上有公婆要侍奉,下受国公府的规矩管制。
处处是钳制,徐慧一个不孝的大帽子压下来,就能让她没了办法。
宁明歌唯一能自由支配的,就是她的钱箱子。
如今,她在自己的府上。
仆从们都已经改口叫老爷、夫人。
宁明歌高兴了,第一时间是还是习惯数钱。
梁靖抱住宁明歌的腰,不让她起身,“夫人,其实上次在新婚夜,我就想告诉你。成婚当日,最重要的可不是数钱!”
梁靖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钩子,宁明歌又已经通晓了男女之事,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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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明歌:“夫君,你刚不是还在喊累?”
梁靖:“延绵子嗣这么重要的事情,再累也可以坚持一下的。”
——
次日,宁明歌几乎是和梁靖同时醒的。
梁靖轻轻在宁明歌的粉唇上嘬了一口,“怎么醒这么早,再睡一会!”
梁靖还以为是自己早起练功吵醒了宁明歌。
她摇了摇头,“今日我有事情要忙呢!”
分家结束,宁明歌成了当家主母。
前段时间堆积在一块儿的事情,终于可以抽身解决了。
梁靖见宁明歌有自己的打算,也不拦她。
只是——
梁靖快速从边上的梳妆匣子上抽出一根眉笔,“今日得闲,我要替你描眉!”
宁明歌白了他一眼。
她昨夜才知晓这人有多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