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平民撞见权贵杀人,第一反应是躲开,不要惹上麻烦。
偏偏面前这些人还冲在前面,南泉巷子的这群邻里,热心过头了。
梁靖:“你当真看清楚了,是我父亲梁国公杀的人?
马上衙门的人到了,你最好能保证自己的说辞不变。
不然做伪证可是要吃板子的!”
梁靖表现得太过于镇定,反倒让那个为首的男子不确定了。
他犹豫再三,还是不能做主。毕竟他根本就是受人指使,更没有亲眼所见一说。
他不确定地看向巷子口二楼的一家小酒馆,期待那边能给他一个答案。
梁靖几乎在同一时间吹响了暗哨。
他一个借力翻身上了巷子的墙壁,顺着墙沿一路直奔巷子口的酒馆而去。
都察院的暗探们快速包围那边,同一时间酒馆二楼的后窗,一个敏捷的身影破窗而出。
那身影稳稳被下面的马车接住,一声清亮的马鞭响起,马车随之而动。
快速消失在巷口。
梁靖攀爬上了巷子里最高的一棵槐树,在高处替追赶上去的都察院暗探指明方向。
马车在两条街外被截停,只是梁靖的手下递来消息。
车上的人都已经服毒自尽了。
梁靖:“这么果断就自尽了?”
这样干净利落的手段,绝不可能是寻常人。
看来父亲说得没错,今日南泉巷子就是一个陷阱。
只是幕后之人真的轻易死了吗?
梁靖意识到不对,折返回去上了一开始对方离开的酒馆二楼。
屋内空空荡荡,桌子上却摆了两只酒杯。
刚才破窗而出的只有一人,马车接应有一人。
都察院那边找到的也仅有两具尸体。
所以就在刚才,真正的幕后黑手,从他眼皮底下溜走了!
梁靖握紧双拳,气愤于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
待他回到南泉巷子,众人的目光齐齐聚在他身上。
梁靖:“刚才巷子口酒馆二楼收买你们的人,已经落网。
等到顺天府尹来的时候,你们的证词最好一个字都不要变!
不然,就凭你们诬告上官,本朝立法以下犯上者,鞭三十。
你们不妨趁现在串一下口供。
别一家子全受鞭刑,总要留一个健全的在外照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