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公道:“梁靖,梁国公夫妇自找回你开始,便不曾亏待你。
你回到顺天不过数月的功夫,已经经历娶妻、为官两件大事,是也不是?”
梁靖看着面前佝偻的老者。
七叔公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居然还愿意留一只脚蹚这浑水。
他对梁怀之倒是护得紧。
梁靖觉得很好笑。
他很想听听,自己亏钱了国公府什么!
梁靖:“是,你说得对!”
七叔公继续:“若你自立门户,或早点改姓徐,梁国公夫妇就不必再替你耗费这么多心血,是不是?”
梁靖不答,反倒回头看向他的父亲梁国公,后者满脸愧疚地捂着脸,不敢看儿子。
梁靖:“那按照七叔公的意思?”
七叔公抬手,示意自己话没说完,“后面听闻你在臻园出手阔绰,买下水云轩的土地,再后来一路加官进爵,这里面是不是都是国公府的手笔?”
梁靖好笑地点点头:“是是是。”
七叔公像猎狗一样,咬着梁靖不松口,“听说你在都察院的官职,也是买来的?”
梁靖已经被气笑了。
他的记性一向很好。
当初父亲为了斩断他对国公府继承人位置的惦念,花十万两买断了国公府的继承权。
他带着明歌去臻园发泄,才在偶然间拍下了水云轩的土地。
七叔公的意思,这钱他现在应该还回来?
这老家伙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
孙旭是个商人,因此他最先反应过来不对,“我呸!账是那么算的吗?
你这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
当初我妹夫给了梁靖十万两,就是想要他放弃和梁怀之竞争。
现在继承人定了梁怀之,你们又追着让靖儿还钱。
照你这个逻辑,我买你家的地,你拿钱欢欢喜喜走人,还没高兴两天就被官府抓了。
回头一看,我告你偷我钱,因为这地是我的,你凭什么收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