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边缘那片被遗忘的荒郊野外,一座废弃已久的小楼阴森矗立。岁月如同一头无情的巨兽,将小楼啃噬得千疮百孔。周围杂草肆意蔓延,墙壁上的青苔和藤蔓相互交织,好似在掩盖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死寂气息。
关于这座小楼,一直流传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传说。多年前,一位年轻画家怀着对创作的狂热,独自搬进了这栋小楼,试图寻找那缥缈的灵感。然而,没过多久,附近的居民便在夜晚被从小楼里传出的凄惨哭喊声和诡异笑声惊扰。后来,人们发现画家惨死楼中,双眼被残忍地挖去,画作上满是扭曲变形的人脸和神秘古怪的符号,死状恐怖至极。从那以后,传言便如鬼魅般散开,说画家是因在小楼里玩了那禁忌的招魂游戏——请笔仙,招来了恶鬼,最终被恶鬼无情索命。此后,这栋小楼就成了不祥之地,鲜有人敢靠近,偶尔有几个胆大的人在夜晚路过,也声称看到小楼里有黑影晃动,听到隐隐约约的低语声,仿佛那些冤魂仍被困在其中,在无尽的黑暗里徘徊,久久不散。
阿强、阿文、阿龙、阿珂四人是大学同学,他们对灵异事件有着一种近乎痴迷的浓厚兴趣,听闻了这座小楼的传说后,内心的好奇不但没有被恐惧压制,反而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兴奋不已地决定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前往这座废弃小楼,亲自去体验那传说中的招魂游戏——请笔仙,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踏入的是怎样一个危险的未知领域。
当他们的脚踏入小楼的那一刻,一股寒意如冰冷的蛇瞬间缠上了四人,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楼内弥漫着腐朽的气味,昏暗的光线使得他们只能隐约看清周围模糊的轮廓,每一处阴影都像是隐藏着未知的恐惧。墙壁上剥落的壁纸,露出斑驳的墙面,在微弱的光线下,竟像是一张张扭曲变形、充满恶意的人脸,静静地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似乎在嘲笑他们的自不量力。
“哇,这地方看起来真够阴森的,感觉比传说中的还要可怕!”阿珂紧紧抓着阿强的胳膊,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
阿强咽了口唾沫,故作镇定地回答:“别怕,咱们来都来了,就是要探寻一下这其中的奥秘,说不定那些传说都是假的呢。”
他们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每走一步,楼梯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小楼里被无限放大,回荡在耳边,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让人毛骨悚然。突然,阿珂感觉有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踝,那寒意瞬间穿透皮肤,直抵骨髓。她惊恐地低头查看,然而视线所及之处,却空无一物。阿珂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膛,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啊!有东西抓我!”
其他人被她的叫声吓得浑身一颤,急忙围过来,眼中满是惊慌与疑惑,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阿龙故作镇定地耸耸肩,试图驱散这弥漫的恐惧,说道:“也许是你的错觉,这里太暗了,你肯定是自己吓自己罢了。”然而,他的声音里却隐隐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也不自觉地四处乱瞟,显然心里也充满了不安。
阿文也附和着说:“是啊,阿珂,别自己吓自己了,我们赶紧继续走吧。”
四人继续硬着头皮前行,来到了传说中画家死去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一些破旧不堪的家具,一张布满灰尘的桌子上还放着干涸的颜料和画笔,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血腥故事。阿强的心跳急剧加速,手心满是冷汗,他环顾着这个房间,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他呼吸困难。他心里清楚,这里一定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也许他们真的不应该来。但此刻,好奇心和一种不愿在同伴面前示弱的心理交织在一起,让他选择了沉默,没有将内心的恐惧说出口。
他们在房间中央战战兢兢地摆好了纸和笔,准备开始请笔仙。就在即将开始仪式的那一刻,阿强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哭声,那哭声若有若无,仿佛从遥远而黑暗的深渊传来,如同一缕冰冷的风,轻轻拂过他的心头,让他的寒毛瞬间竖起。他惊恐地瞪大双眼,迅速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影。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阿强紧张地问道。
“什么声音?我没听到啊。”阿龙一脸疑惑地回答。
阿强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正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他们,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但此时的他已经被那该死的好奇心完全驱使,理智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没有再多想便和其他人一起开始了请笔仙的仪式。
他们按照惯例,两人一组,阿强和阿文一组,阿龙和阿珂一组,交叉双手握住笔,开始念念有词:“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如果你来了,请你画个圈。” 起初,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们略显急促且沉重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提醒着他们此刻正身处险境,然而,他们却被那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无法停止。终于,在他们重复了几遍咒语后,手中的笔突然微微颤动起来,那一刻,阿强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瞬间停止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紧紧攫住了他。紧接着,笔在纸上缓缓地画出了一个圈,那圈的线条歪歪扭扭,像是一只来自地狱的手在随意地涂抹,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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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强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他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景象。
“这……这是真的吗?笔仙真的来了?”阿文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