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灯光依旧明亮,却照不进陆超此刻的内心。他像一只被抽掉脊骨的困兽,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科技之神的话语如同附骨之疽,一遍遍在他耳边回响,蚕食着他的意志。
“一个月……一个月……”他机械地重复着,声音干涩,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余贤心疼地看着他,她从未见过如此消沉的陆超。那个意气风发,谈笑间指点科技江山的男子,仿佛在一夜之间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落寞的躯壳。
她蹲下身,握住陆超冰凉的手,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温暖他:“骚气,别这样,我们还有时间,我们一定可以的。”
陆超却像没听到一般,眼神空洞无光,任由余贤握着自己的手,没有丝毫反应。
“你说话啊,你看着我啊!”余贤有些崩溃,她不明白,为什么仅仅过了一夜,原本充满希望的一切都变成了这般模样?
陆超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抬起头,看向余贤,眼神里满是陌生和怀疑:“时间?我们还有时间吗?连科技之神都放弃了,我们还能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不是这样的,骚气,你听我说……”余贤想要解释,却被陆超一把推开。
“别说了!”陆超突然暴怒起来,他猛地站起来,指着实验室里的一切,声嘶力竭地吼道,“看看我现在做的都是什么?一堆废铁!我就是一个笑话!被科技之神选中?帮助大夏?都是骗人的!都是……”
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余贤眼中的泪光,那泪光中,有失望,有痛心,还有……一丝恐惧。
陆超的心猛地一颤,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想要道歉,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冷静一下,我先出去。”余贤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情绪,转身离开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