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深,祁照眠仍在书房翻阅吴府带回来的账本,风丝从窗户的缝隙钻进来,吹得灯烛缓缓跳动。
她捏捏眉心,抬头间瞧见推门进来的林山倦,眉眼便宽和许多:“怎么来了?”
林山倦背着手走到她桌前,粗略扫了一眼堆积成山的奏折,便知她这一天基本没怎么挪动过位置,不免心疼。
“我还怎么来啦?天天叫我独守空房,好狠的心!”
祁照眠看着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小手绢发笑,把椅子让出来一点位置,拍拍叫她过来坐。
“这几日忙着看这个,是不是冷落你了?”
林山倦顺势坐下,捉起她的手帮她轻轻揉:“我倒是还好,想你还能在门缝偷看你,你才是受苦啦,想我都看不见我。”
她总有那么多歪理,祁照眠笑笑不与她争,干脆倚在她怀里,享受短暂的平静。
林山倦的视线落在账本上:“这几天我已经着人去把你看过的案子的相关证人找着了,但是有些人搬离京城,也没个亲戚,要找还得费点功夫。”
祁照眠点点头:“不急,这都是些贪污的小案子,还不及去年年初你破的那个走私官盐案子大。”
她舒了口气:“越往后看,便越觉他胆大妄为,真是想不到他还会做些什么。”
林山倦摸摸她的头发:“哦~所以是因为想看他到底多过分,才这么晚了是不回房?”
祁照眠一愣,微微扬起脑袋看着她:“很晚了吗?”
林山倦点点头:“我回来的都够晚了,听晓儿说你还在书房,所以才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