耆老们左右商议,似乎正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惩戒傅修好,唯一能确认的是不能轻,族谱不是可以轻易动的东西,要是不大力惩戒,规矩岂不是都要废了。
难办的点只在于傅修是这一辈唯一的男丁,他们都怕罚重了,伤到傅修。
就在耆老们摇摆不定时,老夫人带着人走进来,“修儿此次确是犯了大错,但情有可原,反倒是姜玥绾,身为主母不懂得劝诫夫君,该罚!”
老夫人声音抑扬顿挫。
换作别人被她一番话砸下来,早就面白如纸了。
姜玥绾至今还能好端端站在原地,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好一个甩锅啊。
耆老们对视一眼。
良久,一个人清了清嗓,“姜玥绾,你可认罚?”
“我认。”姜玥绾跪在地上看向傅修,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千错万错都乃妾身一人之错,夫君只是对周姑娘用情太深。此次过后,周姑娘得了平妻之位,往后就能跟夫君举案齐眉。”
“妾身的牺牲是值得的,耆老,你们罚我吧。”
看着姜玥绾猛的闭上眼,老夫人差点把佛珠捏碎。
你说姜玥绾不听话吧,她乖乖认了罚,可你说她听话,她一口一个为傅修牺牲,这等同于钉死了他们是为了傅修牺牲她。
老夫人还有耆老们都是要脸的。
她这么一说,哪里还能对她下手?
但老夫人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她着急吩咐,“文姑,你快去把周如柳带出来,不能让她在耆老面前乱说话。”
经过这段时日,老夫人也算是摸清了周如柳的性格,蛮横酷烈。
好听一点是敢爱敢恨,难听点就是不长脑子,常常把不该说的话挂在嘴边,别人随便一句,就能挑唆她。
文姑立刻进去准备把人带出来。
可还是迟了。
“姜玥绾你不要胡说八道。”周如柳冷笑,说着甩开傅修,“什么平妻,我要的是正妻之位,是你傅修坚定不移的选择,跟别人共侍一夫,我不要。你们觉得是恩赐,对我来说,狗都不稀罕。”
“周如柳!”傅修连名带姓地叫她。
男人的急切带了点担忧,还有恼羞成怒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