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尧却仿若未闻,神色依旧平静。
他缓缓抬起手,拿出了手上的一叠纸张,目光在上面轻轻掠过,而后幽幽开口:“你是刘聪,主公的远房堂兄。
小主,
你在永安县,仗着主公的身份,为非作歹,强抢民女,鱼肉百姓,无恶不作。这是你的罪证,诸位都看看吧。”
说罢,他轻轻将纸张往旁边递过去,亲卫立刻上前,分发给了众官员。
大厅中引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刘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萧九尧,嘴唇微微颤抖。
刚刚还中气十足的语气弱了下去,结结巴巴地喊道:“你..... 休要胡说!你这是污蔑!”
萧九尧面无表情,立刻对亲卫吩咐道:“带上来吧。”
亲卫领命而去,厅里官员面面相觑,小声低语。
不多时,亲卫带着几个苦主走了进来。
几个苦主一见到刘聪,眼中立刻迸射出仇恨的火焰,面容因愤怒而扭曲,身体微微颤抖着,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刘聪生吞活剥。
其中一位老者,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此时却因愤怒而涨红了脸,他用干枯的手指着刘聪,声音悲戚而愤怒地哭诉道:
“萧大人,你可要为老头子做主啊啊。我那可怜的孙女,就被这畜生给糟蹋了,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他毁了一生啊!”
另一位妇人也跟着哭喊道:“大人,刘聪此人可恨至极,狼心狗肺.......
他不仅抢走了我家的田地,还打伤了我当家的,如今我一家老小都快活不下去了。”
众多官员听着苦主们声泪俱下的哭诉,看着刘聪的眼神不禁变了变。
刘聪在蜀地的名声一直就不好,关于他的恶行,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
只是以往碍于他主公堂兄的身份,无人敢轻易出面指责。
眼下这情形,人证物证俱在,刘聪怕是难以狡辩脱身了。
萧九尧微微转头,目光落在永安县县令袁年身上,沉声道:“袁县令,你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县令袁年一看形势不对,偷偷看了一眼刘聪,又看了看萧九尧那冷峻的面容,心中明白大势已去。
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犹豫了片刻后,立刻认错道:
“本官当时也是无奈,主公亲自发话了..... 我一个小小县令,哪敢违抗啊。”
众官员又瞬间表示理解了,主公的话不能不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