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尧心头亦是一热,眼眶微润,赶忙上前扶起二人,双手重重地拍在他们肩头,感慨道:“许久未曾听到这般称呼了,快起来,一路上辛苦了。”
姜池率先开口,眼眶依旧发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少将军,外面局势愈发复杂,北离军小动作不断,还听闻蜀地这边刚经历一场恶战。
承蒙将军相助,我们才能与全家团聚。如今让我们助您一臂之力吧!”
他们本就是在沙场上摸爬滚打、浴血奋战的将士,一身铮铮铁骨,满腔热血豪情,战场于他们而言,才是真正的归宿。
和家人团聚的这近一年时间里,起初自然是尽享亲情的温馨与甜蜜,可日子久了,听着外面的风声鹤唳、战事频传,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不停挠抓,躁动不安。
萧九尧凝视着二人,目光中满是欣慰与期许,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沉声道:
“你们来得正好,蜀地如今的状况错综复杂,暗流涌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先随我了解城里情况吧。”
说罢,他指了指桌案上的两套亲卫服饰,递与二人。
姜池和马超迅速换上衣服,摇身一变,成了萧九尧的亲卫。接下来的几日,他们跟着萧九尧穿梭在蜀地的大街小巷。
一番游历下来,二人对蜀地有了大概的了解。
“虽是民风与北地不同,蜀地百姓向来淳朴勤劳,热情好客,照理说,日子不该过得这般困苦啊!
赋税虽说各地都有,可这儿的苛捐杂税也太重了些,百姓劳作一年,到头来颗粒无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姜池发出了灵魂拷问。
“定是那城主刘定从中作梗,中饱私囊、鱼肉百姓!
一路看下来,城里的钱员外,仗着和刘定的亲戚关系,横行霸道、强占民田,百姓敢怒不敢言。
这般下去,蜀地迟早要出大乱子!”马超满脸愤然。
“只有江县看起来好一些,这江县县令倒是个明白人。”姜池又说。
“那是,江县可是少将军的地盘。将军,那稻谷的亩产真能翻三倍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