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夫妻,她早晚有一天,会把他身上的秘密,全都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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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玉回到房间,在侍女的服侍下沐浴完,正准备入睡,看到被她随手放在桌上的银票,苏青玉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数一下。
看着有十几张,足足一小叠,也不知多少银子。
她记得那种运货的大船不便宜,一条船得要好几万两银子,还要提前好几年定。
万巡州说他卖了十几条船,应该有不少银子。
苏青玉猜到这一叠银票不会少,却没有想到,这一叠银票足足有十八万两。
“这……”苏青玉看着手上的银票,一瞬间瞌睡全无。
她那个穷的、只能带她住在万家老宅,就算是搬家也只能找小宅子的夫君,居然这么富有,一出手就是十八万两。
“属实是高深莫测、属实是神秘呀!”苏青玉想到对方将银票给她时的随意,以及随身携带十八万两银票的作派,突然觉得自己好小家子气。
万巡州这才是视金钱如粪土,是金钱的主人而不是金钱的奴隶。
“江南的大商人果然有钱,难怪我那位父亲宁可踹我娘下马车,也要保住瑶夫人姐妹。”苏青玉自嘲一笑。
“真是,悲哀。”
苏青玉擦掉眼角沁出的泪,有些意兴阑珊地将万巡州给的银票收了起来,情绪不高地躺在床上。
许是睡前想起了让人不高兴的事,苏青玉哪怕累极、困极,也费了不少时间才睡着。
不想,刚入睡,门外就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少夫人,少夫人……”
苏青玉痛苦的睁开眼,强迫自己坐起来,“出什么事了?”
“姑娘,不好了,姑爷发热了,人都烧迷糊了。”丫鬟显然是吓到了,声音都带着哭腔。
苏青玉一下子就清醒了,她迅速下床,“别怕,我这就过去,进来替我点灯。”
苏青玉摸黑穿上鞋子,丫鬟就提着灯笼进来,手脚麻利地给苏青玉点上灯,又拿来中衣、外衣,给苏青玉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