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巡州大方的承认,一时间楼外楼笑闹声不断,比之当日喜宴还要欢乐。
万巡州的母亲坐在里面格格不入,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又不敢再对苏青玉如何,只能气呼呼地离去。
此时,台上乐声响起,无人在乎她的离去。
那几位夫人也是促狭的,弹的是一首迎亲的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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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起台上高挂的灯笼,乐声顺着众位夫人指尖流淌。
前奏一响起,万巡州就笑眯了眼,忍不住看向身侧的苏青玉。
见苏青玉面带微笑,认真欣赏,只觉得满腔的欢喜都要溢出来了。
与心爱之人并排而坐,聆听世人对他们的祝福,这世间最美之事不过如此。
可就这时,一道突兀的喊声,打断了万巡州的欢喜。
“万巡州何在?”四个官差突然闯入,高声打断了乐师,也打碎了万巡州身边的喜悦与幸福。
楼外楼的戏台、台上,有片刻的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官差。
直到万巡州站起来,问:“我就是万巡州,几位差爷有何事?”
众人才回过神,可仍旧盯着官差看。
“有人状告你杀人,人证、物证确凿,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官差举了举手中的铁链,无声地暗示万巡州,若不主动一点,他们就只能强行拿人。
苏青玉怔了一下,站起来看了看官差,又看了看万巡州。
情感告诉她,她应该相信万巡州,可她与万巡州就认识这么几天,实在不清楚万巡州的为人。
只能看着万巡州,无声的询问他怎么一回事。
万巡州朝苏青玉笑了笑,示意她放心,就道官差道:“好,我跟你们走。”
他有没有杀人,他自己还不清楚嘛。
就算他杀了人,官府也找不到证据、判不了他的罪。
——
万巡州涉嫌杀人被官府当众带走,这么大的事,苏青玉当然也跟着一起去。
她好歹与谢大人谢知府有一点交情,有她在的话,不敢保证谢知府会偏向万巡州,但一定不会让人冤枉了万巡州。
万巡州没有拒绝,苏青玉跟着一起去也好,免得她一个人空担心。
齐老爷等人见状,也跟着过去了。
这一次他们不是为了看热闹,而是为了过去帮万巡州说话。
他们看着万巡州长大,不相信万巡州会杀人。
一行人齐齐朝衙门走去,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提,要去给程家报个信。
万巡州从程家搬出来了,其中意思他们明白。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衙门,谢知府等候多时,万巡州一到就被带上公堂。
苏青玉作为证人,也被带上了公堂。
齐老爷等人则被拦在衙门外,他们也没有意见,严肃而沉默地看着。
审案的正是谢知府,万巡州一被带上了,他就问道:“万巡州,有人状告你嫖私娼,性情暴虐害那私娼至死,你可认罪!”
“什么?”
不说其他人,听到谢大人的话有多震惊,就说万巡州自己也是傻的,“大人,你说什么?我?嫖私娼,还弄死了人?”
这是哪个蠢货,用这么蠢的法子陷害他呀。
“昨天晚上,住在珍珠巷的私娼莲花,被人凌虐至死。有人看到你进了珍珠巷,且一晚上没有出来。那私娼的养父养母也一口咬定,你是莲花的老客,昨晚就只有你宿在莲花的房间。今天一早,莲花就被发现死在自己房里,屋内还有你的私人物品,你且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谢知府示意官差,把物证拿给万巡州看。
是一个旧香囊,上面绣着万巡州的名字,用的是上等苏绣。
万巡州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大夫人给他绣的香囊,他以前很喜欢,经常佩戴,很多人都见过,容不得他否认。
“是。”万巡州高声应道。
谢知府点头,又问苏青玉,“万氏,你的丈夫昨晚是不是不曾回家?”
“是。”苏青玉虽然很震惊,但很快就稳了下来,沉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