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范进见谢大人不满,脸色一白,急着想要解释,可是……
“您是谢卿益谢大人?”苏青玉突然开口,一脸惊喜却又不敢相信。
“你是?”敢直呼他的名字,且还一副熟稔的口吻,此女是他认识的人?
他怎么没有印象。
“谢大人,民妇失礼了。”苏青玉笑的一脸乖巧,眼含崇拜与孺慕地看着谢大人,“谢大人应该不认识,不过我很小就听过谢大人你的名字了。谢大人,我外祖父姓解,与您的姓氏同音不同字,与大人您是同科进士。外祖父曾在民妇面前,不止一次说,论策论科举他比不上您,但论诗词书画您却比不上他。”
“你是解征明的外孙女?”谢大人看苏青玉的眼神,一下子就亲切了起来,“你和你外祖父,有几分相似。”
苏青玉一脸高兴地应道,“是的,我外祖父姓解,名征明,字隐山。”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征明兄的后人,难怪我刚刚观你有故人之姿。”谢大人一脸怀念地看着苏青玉,他像是在看苏青玉,又像是透过苏青玉在看她的外祖父。
苏青玉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她的外祖父是个奇人,有一身的才学却不愿为官,不满十五考上了秀才,能见官不跪就不考了,还被外界戏称是江郎才尽。
不想,二十年后,为了给与侯府定了亲的女儿撑腰,她外祖父再度科举,就在京城拿下了解元。
三年后,她外祖父考进士科,因相貌出众被点为探花,轰动一时。
她外祖父当年也是惊才绝艳、响彻京城的人物,可惜死的太早,又死的太过憋屈。
她外祖父就是死在江南,以犯事官员的名头畏罪自杀、死在大牢。
所有人都知道,她外祖父是冤枉的。可涉及京中的贵人,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她外祖父是冤枉的,也不会有人为她外祖父翻案,为她外祖父喊一句冤。
甚至,在京城,她都不敢提她外祖父的名字。
到了江南,见到她外祖父的同年,苏青玉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