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敢杀我……”从他牙缝中挤出的声音,仿若金属刮擦黑板,尖锐刺耳,又似九幽地狱传来的恶鬼咆哮,在这死寂村庄上空回荡,久久不散。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冲天怨念与仇恨,震得村民们耳鼓生疼,心胆俱裂,仿若每一个音节都是一道诅咒,要将他们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用你们所有人的性命,祭奠我今日之冤!”言罢,他张开双臂,黑袍如巨大羽翼,周身鬼气汹涌澎湃,化作黑色的烟雾旋风,向着村民席卷而去,所经之处,草木瞬间枯萎,生机被抽干殆尽,土石飞扬,似是被恶魔之力连根拔起,村庄瞬间沦为鬼蜮,绝望与死亡的阴影如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将每一个人牢牢罩住,无论他们如何工作、逃窜,都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那未知且可怖的厄运降临。
墨黑的烟雾旋风裹挟着巫师那满是怨念的躯壳,如恶魔张开血盆大口,无情地朝着村民席卷而去,所经之处,飞沙走石,天地仿若被搅入混沌漩涡。狂风呼啸,似千万恶鬼哭号,尖锐刺耳,震得人耳鼓生疼,村民们被这股邪力冲击得东倒西歪,立身不稳。
村中空地旁,那几棵历经岁月、曾庇佑过无数孩童嬉戏乘凉的老槐树,瞬间被抽干生机,枝叶迅速枯黄、卷曲,“簌簌”掉落,如迟暮老人的残发,树干干裂,绽出一道道狰狞裂痕,仿若痛苦嘶吼的嘴,须臾间,便化作几株焦黑枯木,在昏暗中阴森矗立,似是见证这场灾祸的无言亡魂。原本生机勃勃的草地,青草瞬间萎靡,倒伏在地,颜色由翠绿转为死寂的灰褐,像是被死神轻抚过,生机尽丧。
村民们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这末日般景象,慌乱地四散奔逃,脚步踉跄,却似被无形蛛丝牵绊,难以逃出厄运笼罩范围。大壮嘶吼着“快跑”,声嘶力竭,额头上青筋暴起,可声音瞬间被狂风扯碎。他拽着身旁的二牛,逆风而行,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身子前倾,几乎要贴地,手臂被吹得大幅摆动,却仍咬牙坚持,试图寻得一处避风保命之所。
妇人们怀抱孩子,泪水、汗水交织在脸上,脚步慌乱得毫无章法,裙摆被风烈烈扬起,恰似惊惶的旗帜。有个老妇不慎摔倒,怀中幼孙摔出,大哭起来,她顾不上膝盖擦破流血,手脚并用往前爬,边爬边喊着孙儿名字,声音绝望而凄厉,在邪风呼啸里显得那么渺小无助。
此时,那些黑猫像是被巫师怨念召唤,从村外破庙、山林暗处蜂拥而至,双眼血光更甚,身形鬼魅,穿梭在混乱人群中,利爪挥舞,所到之处,村民衣衫被划破,皮肉绽出血痕,惨叫接连响起。一只黑猫猛地扑向一位少女,少女惊恐尖叫,抬手抵挡,手臂瞬间被抓出几道深深血口,鲜血汩汩冒出,染红了衣袖,身子也因恐惧与疼痛瘫倒在地。
黑暗中,巫师的怨灵在空中飘荡,时而隐入滚滚浓烟,时而探出青面獠牙的鬼脸,声声咒骂不绝于耳:“你们这群愚蠢蝼蚁,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那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彻骨寒意与无尽恨意,回荡在村庄上空,令本就惊恐万分的村民更是肝胆俱裂。
年轻力壮的小伙们试图捡起地上散落的扁担、锄头反击,可刚一抬手,就被狂风拍倒,武器也被卷走,消失在黑暗里。老人们蜷缩在墙角,紧紧闭着双眼,口中念念有词,祈祷上苍怜悯,手中拐杖哆哆嗦嗦敲击地面,可那微弱声响,在这邪祟肆虐的汹涌风暴中,不过是徒劳挣扎。
整个村庄陷入绝境,房屋摇摇欲坠,屋顶茅草被连根拔起,在空中四散纷飞;门窗“哐当”作响,随后被狠狠拍碎,木片四溅。牲畜挣脱缰绳,四处狂奔,叫声凄厉,却也逃不过被邪力绞杀、被黑猫撕咬的厄运。血腥气弥漫开来,与尘土、烟雾交融,刺鼻气味令人几欲昏厥,而村民们还在这绝境中,做着最后的挣扎求生,可那希望之光,却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被无尽黑暗彻底吞噬。
就在村庄被绝望与死亡阴影死死笼罩,村民们以为末日将至、万念俱灰之时,一抹微弱却坚韧的光芒,仿若穿透重重阴霾的“利剑”,在村东头那座古老且已摇摇欲坠的祠堂缝隙间悄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