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李家族老因着年岁大了,在族中便是李流月也要给几分薄面,素来是被人捧着供着的。今日被秦怜香和姜怀之两个人连番挑衅下了脸面也就罢了,总归是他们李家理亏,加之二人身份尊贵他们说不得。

可眼下秦家一个侍卫都能给他们李家脸色看,这不是把他们李家的脸面放在鞋底下踩吗?

秦怜香和姜怀之两个他们得罪不起也就罢了,这小小一个侍卫他们难道还骂不得吗?

萧矜没忍住揉了揉耳朵,轻啧出声。

这群人骂人真是一点攻击力都没有,还不如他在网上当喷子那阵子,都把对方喷销号了。

身后帘子轻晃,一道月白色身影冲了进来,正是换了衣裳回来的姜绵绵。

“你们才放肆!”姜绵绵发髻散乱,湿漉漉地披在肩后,有些狼狈。却仍抿紧唇瓣站在萧矜身前,素来含笑温软的杏眸此刻却是发了怒。

她胸脯一阵起伏,看上去气的不轻。

“我落水,是神……萧公子救了我。此人想害我,你们不去指责他,却反过来指责萧公子无礼放肆是何道理?”姜绵绵指着躺在地上的家丁说道。

李流月诧异看着姜绵绵,眉梢轻挑。

姜家这位女公子对身后这姓萧的看起来倒是不太一样。

不止是她,旁边的姜怀临几人亦是琢磨出几分不对劲来,不过在看见姜绵绵头发湿漉漉的,脖颈间还残留着淤痕,显然是被那个恶奴掐的,几人气不打一处来。

姜怀之低声骂了一句,拾起秦怜香的刀就要去卸了那家丁两只胳膊。

只要留张嘴能让他问出主谋就行。

姜怀临脸色亦是难看的紧,饶是如此他还是伸手拦下姜怀之,“绵绵还在这,别惊着她,这些事回去后再做。”

姜怀意一双潋滟眸子虚虚眯起,面上泛起冷色,“正好我新弄来一批北疆来的药,本是他们那用来料理叛族之人的。”

翠竹小扇旋开,遮住他笑盈盈半张脸,说出来的话却是叫人不寒而栗,“听闻此药可叫人浑身如蛇虫噬骨,痛痒难耐。我正愁找不到人试药,真是便宜他了,半两金子一瓶的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