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掌门瞳孔猛地一缩，他不敢置信地退了两步。
虞秋一挑眉：“看来，你认出来了啊。真是可惜呢，你当初要是下去确定一下他死没死，估计就没今天这事了。哦不，要是你的贪婪收敛一点，你的那位叫什么陈什么的亲传弟子正直一点，今天也不会有这事呢。”
“毕竟，我们是很不想掺和你这种卑鄙小人的丑事的。”
虞秋说着，还嫌弃地看了付掌门一眼。
付掌门嘴唇都颤抖了，他摇着头，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黑衣人可不放过他。
“师弟，别来无恙。”
他一说话，人群中便有弟子认出了他。
“师尊！师尊您没死！”
“为师自然得活着，若不是还活着，如何揭穿这伪君子的丑陋面目！”
黑衣人看付掌门的眼里含着巨大的恨意。
“当年，师尊有意将掌门之位传给我，你嫉妒怨恨，陷害我，将我赶出师门，最后这还不够，你还逼得我跳崖！师弟啊师弟，你也没想到我能活着回来吧！”
“知道妖族手里的画像石哪来的吗？是我录的！”
黑衣人情绪激动，看付掌门的眼睛开始泛红。
大仇得报，怎能不激动！
“师弟！你好好看看！这都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录下来的！还有这些！全都是从你和你手下弟子那逃出来的妖族！”
“他们很多本来要死了，可我用我的修为吊住了他们一口气，为的就是今天！”
黑衣人的帽子被风吹落，他的真容也显现出来了。
原本该和付掌门一般年纪的他，此刻那张脸却比枯萎的树皮还要粗糙褶皱。
这都是修为即将耗尽的征兆。
付掌门慌了，是真的慌了。
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行事从未出现纰漏，没想到，竟然还是逃掉了这么多妖。
不！也不是逃掉了，是他将必死的妖救回来了！
他，该死！
付掌门眼神怨恨至极，在众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猛地抬手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