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我在洗脚房一人尚且可以扣住百八十斤的大汉,这女囚明明只有百来斤的身形,可我却感到手上的分量不下于两百斤!
我一咬牙,干脆揪住她的脚踝,直接把她拖进了保安亭。
几乎就在我合上保安亭玻璃门的一瞬间,一个年轻男子便重重扑在了玻璃门上,他的腮帮子上正豁着一个大口子,皮肉如嘴唇一般外翻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仅仅十数秒内,整个保安亭便被这些怪异的乘客团团围住,他们或是用手拍打,或是用身子推挤,不断冲击着保安亭,发出此起彼伏的“咣咣”声。
这种用作岗亭外墙的玻璃通常都很坚固,但我明白,它们虽然坚固,但不会永远坚固。
“靠!这些人都他妈是犯了什么病!”
我咒骂几句,从胸前抽出了甩棍,随时准备应对最坏的情况发生。
“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是感染者!我昨天杀的那五个人也是……”
这时,我身旁的女囚吃力地开口。
“感染者?什么感染者?”
“野火病毒……可它不应该出现在现在……”
“喂!大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一时间,我也搞不明白她究竟是在和我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只是未等我发问,一阵枪声猛然从保安亭外传来。
“砰砰砰!”
等我抬头望去时,就见一辆白色大众已经刹停在了保安亭门口,原本围堵在门口的几个感染者已经被带倒在地,其中一个更是直接被飞迸的弹丸射中,当场血肉模糊。
居然是老张!
他推开副驾驶的车门,手里的镇暴枪正泛着白色的火药气体,他使劲朝我们招了招手。
“赶紧上车!”
于是,我一把从地上拖起那名已经昏迷的女囚,把她塞进了副驾驶。
就在我伸手去拉后排的车门时,我的肩膀突然被人使劲揪住,我身子一抽,也顾不得回头查看,猛地一个肘击顶开了对方。
直到爬进车里,我才余光一扫,发现居然是刚刚被镇暴枪直接命中的那名感染者,他的胸口已经被弹丸撕裂出一大片血口,孤零零的心脏挂在白森森的肋骨内侧……
“妈的!怎么打不死!”
老张骂骂咧咧地抽回防爆枪,手忙脚乱地从侧面的夹弹槽上取下子弹重新装填。
就在我爬上后座,关上车门的那一刻,老张猛然把手里的枪丢给了我,然后一脚就将油门踩到了底,猛地打死了方向盘。
随着发动机发出一声咆哮,一股离合器过热的焦糊味弥漫在车内,周围的感染者瞬间被带倒在地。
我扭头盯着后视镜,随着车辆加速,直到彻底看不见那些感染者的身影,我才舒了口气:“对了!宋师傅去哪了?”
我话音刚落,老张就通过后视镜和我对视了一眼,他黯淡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点点头,哀叹一声,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当务之急是赶紧和上面报告!
于是,我探身到前面准备去拿无线电,可我摸索了好一通后才反应过来,这辆车已经不是之前那辆,根本就没有车载无线电。
无奈,我只能掏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别打了!根本没信号!”
前面传来老张沙哑的声音。
我心里顿生一股怪异,又习惯性地点开了微信,发现姐姐早早就给我发了条消息。
姐姐:小风!姐今天不回家吃晚饭了!刚刚医院里突然送来不少伤者!好像是高速路那儿出事了!整个科室都忙翻了!今晚估计是要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