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茶盏放回到雕花茶几上问道:“一国公主怎会亲自到敌国来打探消息?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周云深颔首,“的确如此,不过现在南诏国情况特殊,老南诏王薨逝,新王年幼,朝中之事都由新王的叔叔蒙易把持。”
“但此人野心昭昭,蒙蔓担心新王处境,于是偷偷来到大齐,想寻得帮助。”
他重新倒了盏茶递到洛玉书面前,“不料,她王叔在大齐朝中已布了眼线,她这才想到打着药馆的幌子收集朝中动向,目的是为探得蒙易的计划。”
洛玉书端起茶盏轻啜了两口,“这样说来,她是被自己的亲叔叔害死的,而她要咱们救的亲人正是南诏王?”
如此一来便全说通了。
如今的南诏国被个狼子野心的王爷只手遮天,而小国王不过是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工具罢了,随时都有被取而代之的危险。
这种情况之下,身为一国公主的蒙蔓岂会眼睁睁的将国家拱手让人,看着亲人被杀。
身为女子,活在这种以男子为天的年代本就不易,而蒙蔓处在那样一个动荡不安的国家,又是那样的身份,可见她的艰难。
洛玉书倒是有些佩服起蒙蔓来了。
少顷她又想到一事,“如此一来,殷离和张华投靠的人正是南诏的盛罗王蒙易。”
看见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周云深眉目含笑地看着她,轻抚着她的头道:“不错,孺子可教也。”
洛玉书看出他又在打趣自己,但她此时的注意力全在此事上,只从头上拉过他的骨节分明的大手,说道:“南诏的情况咱们已经知道,现在就只有大齐的局势还有待明朗。”
“不过照今天的情形看,奕国公很可能已同盛罗王勾结在一起,朝中的细作怕也全是听他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