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没有回头,没有告别,无情的亦如曾经。
他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理智,与张启山狠狠的打了一架。这一架打的险些双死,最终是被赶来的黑背老六强行分开的。
出乎意料的,陈皮没有继续下手。他目光阴沉如水的看着咳血的张启山说:“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杀了你。”
张启山擦去唇边淤血,什么也没说。这份亏欠,他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陈皮抱着那烧毁的衣衫踉跄的走了。张启山知道,他们二人再见就是不死不休了。
宋家
管家看见陈皮回来,笑盈盈的打了招呼,说道:“四爷,家主差人从东洋运过来的樱花我已经差人种在西厢了,您包扎后去瞧瞧?”
“就是海运过来的树只能开一栽,实在可惜了些!对了,我现在得去给您拿药,这伤可不能拖着。”
陈皮麻木的向前走,听到管家的这话才有了点反应。宋白芷掌权后便入住东厢房了,陈皮懒得挪,因为西厢场地大,方便他练功。
而管家说种到西厢,就表示这原本就是宋白芷差人运过来送给陈皮的。
陈皮忽然想起了他们的互通的信
陈皮:‘我不知道这个时候给你写信,到你手里需要多久,但我私心的希望你能在樱花开前收到。这样每当樱花盛开时,你都会想到我了。’
宋白芷:‘樱花并没有盛开。但我仍然会记挂你。’
陈皮靠在廊下,紧攥着衣裳的双手颤抖,心也剧烈的疼痛起来。他双眸通红却流不出泪,发不出声音,像被扼住了喉咙疼的再也无法言语。
陈皮看着西厢的樱花树,久久出神。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从这件被烧毁的衣裳上掠过,像陷入了旖旎的幻想中,笑了出来。“宋白芷,至死靡它,白首同心,死也不休!”
只是那声音十分沙哑,如同一根细线在风中紧绷颤动,拉锯着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没有人教过我什么是爱…但我明白一点,那就是我离不开你。那天之后,我觉得我应该是恨你的,毕竟我这种人最擅长的就只有恨了。’
他自我责怪道:‘不,我不该怪你,要怪只能怪那两个废物没看住你……我这辈子就对你生气了一次,只几天没理你,在想找你,你怎么就不见了……’
他不知道他该做什么,该想什么,只能木然的站着,仿佛透支了所有力气。
西厢庭院中,从东洋远道运来的樱花,正纷纷扬扬的盛开着。
此时已亭亭如盖,满地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