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挪动脚跟，尽可能地近距离看她。

这样的何雨他第一次见，额头上的方形纱布没有血色，显然是刚换过。鼻子里插着气管，嘴巴微微张合着，看着虚弱无比。

李正在一侧默默盯着他，他很清楚，阿强动了真格。稍顿一会儿后，他耸耸肩道：“强哥，何姐没事，你回去休息吧，这有李嫂在呢！”

李嫂上赶着寒暄：“对，有我在，你们放心，都回去歇着。”

阿强愣愣地立在那里，丝毫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他的眼里心里都只剩何雨。

“唉！愣什么呢？”

李正走近他，伸手拍打他的臂膀，皮笑肉不笑道。

他这才回过神，应了一声，怎么了?

李正接着咧嘴笑道：“李嫂让咱们回去休息，这有她看着就够了。”

“李嫂一个人可以吗？万一有什么意外，怎么能行！我没事，可以留下。”阿强丝毫不明白二人要赶他走的意思，他的声音柔和而坚定，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一般。

他正陶醉其中，李正一下子将他拉住，接着狠狠拽着往门外拉。李嫂跟着起身帮忙推搡，直到他的双脚挪移到门外，她才松了口气，接着将门紧闭上。

“我不走！”阿强怒目横眉道。

李正抓住他的衣领，狠狠将他摁到墙面，怒斥道：“你这样会害了何姐，知道吗？”

“我是最不愿伤害她的人，你说我会害了她！”

“大哥知道你这样，他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对她！强哥，麻烦你理智一点，好吗？”

“我坦白了，刚刚从他那里过来。而且，我们的情分尽了。”

“什么？你疯了？”李正惊讶地直视着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