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大家一起在翰林院坐冷板凳,结果转眼之间范进就混出头。
这叫哪门子的‘一寒至此,辛味都尝’?
合着,一寒至此,辛味都尝的只有他们自己对吧!
念及此处,心中更是添了几分烦闷。
也就是范进在翰林院一向人缘极好,否则还不知有多少人心生妒意。
王世贞、张四维结伴而来,待一众翰林散开,这才上前拱手道贺:
“范世兄,你这升官速度,可是羡煞我等啊!”
范进打着哈哈,说道:“愚兄比不得两位贤弟年富力强,充其量也只能算是老鸟先飞而已!”
顿了顿,范进继续说到:“料想,二位贤弟的好事,当也为期不远矣。”
王世贞哈哈笑道:“既如此,那便借范兄吉言了。”
张四维更是提议道:“时逢范世兄高升,不若便由在下操办这烧尾之宴,邀请翰林院一干同僚,今夜齐聚醉仙楼,不醉不归!”
范进同样属意如此,“既如此,那便劳烦贤弟了。”
说着,他又补充道:“至于一应花费,稍后为兄再补上。”
张四维自无异议,即便财雄势大,张四维等闲也不会轻易显露。
自履职来,一应用度,在翰林院内,也只能算是中流,从不随意显露家世。
李春芳倒是有些姗姗来迟,略带歉意道:“范世兄,方才李掌院命人传来消息,让我问一问你的意见。”
现在范进与李春芳品级相当,俱是翰林侍读,若是再让范进窝在藏书阁当图书管理员,难免有些不妥。
于情于理,都得商量一下,分润翰林院内部管理权力之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分润多少,怎么分润,都是一门大学问。
范进此前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只是待再看李春芳身侧那位一脸不爽的袁侍读时,也不由得略微思忖了一下。
对于翰林院内部的权力之争,他倒是没有太大兴趣,左右翰林院也没有太大油水可捞。
翰林院的管理权,本质上就类似于班级的各种班委,掌院不在的时候,几位侍读共同商议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