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眼珠子一转,心想这女人不好糊弄,看来得换个说法。
他清了清嗓子,一咬牙,露出副夸张的表情,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大声道:“您要说何雨柱啊,我还真不认识!你要说傻柱,那我就想起来了!就那个傻不拉几的厨子,成天就知道傻笑,他哪会做什么菜啊?顶多做点糊弄人的大锅饭,您一定是被人给骗了!”
他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仿佛自己是亲眼所见一般。
然而,他却没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娄晓娥,一双好看的眼睛已经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震惊和厌恶。
她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谎话张口就来,而且脸不红心不跳,仿佛说的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忍不住和母亲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疑问和反感,仿佛在说:“这样的人,真的能信任吗?”
谭紫冰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已经隐隐透出一丝不悦。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时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客厅里短暂的沉默。
“是这样的吗?”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何雨柱去你们轧钢厂上班的时候,我们家老娄也参加了他的接风宴。而且在宴席上,听人说,何雨柱是南不易大师的亲传弟子。当时军管会的领导,还有你们轧钢厂的领导,都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我还想着哪天请他回来,好好做一顿饭呢。难道是我记错了,他其实厨艺很一般?”
谭紫冰这番话看似随意,实则字字珠玑,暗含机锋。
她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和盘托出,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许大茂的心头。
谭紫冰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何雨柱的情况我们都非常了解,你就算要撒谎能不能用点心,就这么当面骗人,真的好吗?
许大茂是人精,哪里听不出谭紫冰话里的意思,瞬间就明白自己刚才的谎言,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适得其反。
他额头开始冒汗,后背隐隐发凉,嘴唇也有些发干,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回答,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冲动。
许大茂感受到周围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他强装镇定,脑子里飞速的运转。
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谎言已经穿帮,但这个时候他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扯。
“何雨柱也就那几道菜做得不错,其他的都不行!他就会做几道大菜糊弄领导,实际上厨艺也就一般般。”
说到这里,许大茂心里清楚自己大概率入不了娄家母女的眼了,干脆放开了诋毁何雨柱。
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何雨柱得到好处。
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从许大茂嘴里喷涌而出,他编造着各种关于何雨柱的坏话,语气尖酸刻薄,仿佛要把积压多年的怨气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他不尊敬长辈,经常欺负贾张氏孤儿寡母。贾东旭的死,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许大茂唾沫星子横飞,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何雨柱如何“逼死”贾东旭,如何挑拨离间,让易中海连捅贾张氏七八刀。
他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兴奋,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甚至没有注意到娄晓娥母女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娄晓娥的手紧紧攥着茶杯,指节泛白,茶水荡漾,险些泼洒出来。
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胸脯剧烈起伏,仿佛随时都要爆发。
谭紫冰则是一脸的冷漠,眼神中透出浓浓的厌恶,仿佛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站在一旁的许母,察言观色,发现了谭紫冰的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