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南思考了一番,这才缓缓对何雨柱说:“你和诗雅在公共场所打架斗殴的问题,看起来是件小事,人嘛,都有冲动易怒的时候,这个可以理解。但是你想想,如果你不是四九城军管会的顾问而只是一个平头百姓,那应该怎么处理呢?”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何雨柱和林诗雅,两人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林正南没有给何雨柱回答的机会,而是继续说道:“按《治安管理条例》规定,如此在公共场所大打出手,即便有理也属违法行为,理应受到惩处,这再正常不过了。
不正常的倒是当违法者亮出自己的身份时,却得到极大的宽容,连执法者都惶恐不已,连声向违法者道歉,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林正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敲击在何雨柱的心上。
“这说明了我们国家公民法制观念的淡薄……”
林诗雅听到父亲说的这么严重,有些认可地点点头,何雨柱更加的严肃,请林正南接着说。
他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一座大山压在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下意识地端起茶杯,想喝口茶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却发现茶水已经凉了。
“林叔,您说的对,我确实……”何雨柱刚想开口,却被林正南抬手打断。
林正南的脸色愈发凝重,他摘下眼镜,用手帕仔细地擦拭着镜片,仿佛在擦拭什么珍贵的东西。
“柱子,你想想,不受约束的权力,最终会变成什么?”
他重新戴上眼镜,目光炯炯地盯着何雨柱,一字一顿地说道。
何雨柱的心头猛地一震,他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林正南继续说道:“一个正常的社会,基石便是法制的健全。法律一旦失去公正性,后果不堪设想。柱子,你了解罗伯斯庇尔吗?”
何雨柱点点头:“知道,法国大革命时期雅各宾派的领袖。”
林正南叹了口气:“他无疑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那个名叫罗伯斯庇尔的人,性格激进且偏执到了极点。
他总是自命不凡地认为自己才是最为具有革命性的人物,仿佛整个世界都应该围绕着他那所谓的“革命理念”来运转。
一旦有人对他稍有忤逆或者提出不同意见,他便会毫不犹豫地举起那沾满鲜血的屠刀,以革命之名肆意剥夺他人宝贵的生命。
更为可怕的是,他竟然公然将自己凌驾于法律之上,视法律如无物,完全凭借个人的意志和喜好来决定他人的生死存亡。
这种无法无天、草菅人命的行径,使得当时的社会陷入了一片恐慌与混乱之中。
人们在他的淫威之下噤若寒蝉,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为了他下一个杀戮的对象。
而这位自诩为革命者的恶魔,却在这片血雨腥风中享受着权力带来的快感,一步步走向自我毁灭的深渊。
这样的直接后果是任何人的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