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袖一挥,负手离去。
朝后,常招特地等着秦术一起走。
“听闻陛下要带贤妃娘娘回祖宅探亲,还恩准让令爱跟随去洛阳,秦侍中应当不去吧?”
秦术若无其事颔首笑道:“方才陛下已经说了三省留京,我自然不敢擅离职守。”
常招故作惋惜叹了口气,“确实我觉得方才那人的提议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荣王太过畏手畏脚,我还以为宁王会应下此事。”
“左仆射说笑了,论长论能,都是荣王当先。”秦术抬眼看他,“这兄长都推辞了,弟弟怎能逾越呢?”
“秦侍中才是说笑了。”常招目光凌厉与之对视,“这又不是立储,哪来的论长论能?”
“哈哈!”秦术干笑两声,“左仆射说的是,不过既然殿下们都自己推辞了,我们这些臣子也不好说什么。”
二人走出御街,见云如琢正在等候常招。
秦术向云如琢行了个礼,目送他们离去之后,便敛下眉眼,嗤笑一声走上自己的马车。
他知道,今日之举荐,或多或少会在皇帝心里留下猜忌。
荣王府内。
云如琢为常招斟了杯茶,“依舅父看,今日那人可是秦家的?”
“八九不离十。”常招握着茶杯,并没有端起,“就怕陛下以为是我们的人。”
“方才朝后,宁王被宣至紫宸殿,想必就是商议南巡的事宜......这个老贼!”常招咬牙暗骂,“刚死了个皇子,他就迫不及待推你出去!”
“还有那个长孙迟,他瞎凑什么热闹?净给我添堵!”
“舅舅息怒。”云如琢看上去十分淡定,似乎今日早朝并没有波及到他。
常招见状,隐隐有些猜测,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云如琢点了点头,“前日母妃与我说的,还未来得及与舅舅商议,不过若此事可成,今日困境亦可迎刃而解。”
说罢,他俯身在常招耳侧低语。
听后,常招一脸凝重沉思片刻,道:“你可有把握?且不说宁王夫妇,随行还有秦衷、师应舟那两个黄毛小子,可别替他人做了嫁衣!”
“舅舅放心,”云如琢气定神闲,“我自会小心谨慎,若这些人处理不好,我定不会贸然行事。”
“嗯。”常招这才欣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