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太多次,她对这件事已经看开了,与其否认后又因为遇到什么意外情况而被动承认,还不如她自己说出来呢……看内斯的这个精神状态,心灵之蛋黑化或者干脆招惹来咒灵也不是没有可能:“之前我们还有个……嗯,法师塔,每天下午都会在花园里聚会,平常的任务是守护小孩子的梦想,我在里面的职位是Joker。”
——看,除了一些附加了复古幻想风格的语言艺术加工外,句句属实。
内斯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许多,指尖捏紧:“那……你会召唤使魔吗?”
守护甜心算使魔吗?或者她现在可以去抓只咒灵回来?但这两种存在他应该都看不见,绘里世摇了摇头。
“你能点石成金吗?”
好问题,她要是会这个还用在蓝色监狱打工吗:“不会。”
这些问题似乎是在他的心里积攒了太长时间却始终得不到解答,在遇到他以为的同类后终于可以一股脑地倾倒出来,一个接一个地让绘里世都有些招架不住。
而内斯也在她接连不断的摇头否认中渐渐冷静了下来,神情中添上因自觉被欺骗戏耍而生出的阴冷恼怒:“你是在骗我吧……其实你根本不是魔法师。”
他的睫毛颤抖,在眼底投下挥之不去的阴影:“不然那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出现呢?”
绘里世很无语:“你在德国诶——你以为魔法师是什么东西,宇宙警察吗。倒是你,就只是想用魔法做到这些事吗?”
她向后退到监控死角的阴影里,靠到墙上抱臂而立:“还是说,在上面寄托了别的愿望?”
被她直击憧憬魔法的根源,犹如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内斯的眼珠不由自主地来回游移了几下,方才的气势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突然意识到,他和绘里世的关系并没有熟稔到能把童年时那些没有得到过回应的强烈情感尽数交托的程度。
……可他刚才已经滔滔不绝地说了太多。
绘里世确实能从他支离破碎的讲述中猜到一些东西:孩童本就脆弱的梦想不仅得不到最亲近的家人的认可,反而还被一再否认打压,的确是件很辛苦的事。
她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的。
她从小就是个满脑子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的孩子,中二病发作得早而过程漫长,在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里,她是挥刀时会有落樱和飞雪相伴的剑士,骑着扫把巡游世界的旅行魔术师,荆棘花丛里的吸血鬼女王,星海殿堂上的虚拟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