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以恐怖与冷酷支配着神奈川不良界的魔女……”
“刀剑拥簇、鲜血浇灌的凛然之花……”
“立于无数生命之上的无情女王……”
“前辈们告诉我们,如果遇到这张脸,一定要躲着走,躲不掉就跪下求饶!”×3
绘里世:……
这说的是她,还是贝阿朵莉切*?
和不擅长应对自己外在形象的亚梦不同,她其实不是特别排斥这类拉风的名头——虽然她不知道传言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离谱的——但这仅限于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现在眼见士道龙圣已经笑弯了腰,她还是默默用脚趾抓了抓地。
——对不起亚梦,我终于理解你了!
但照片里的那张相比她现在只是更稚气些的脸根本无从抵赖,她欲言又止酝酿片刻,还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对没错是我。”
她干脆在其中一个人的背上坐了下来,拍拍他的后颈:“顺平想怎么处置他们?片了,绞首?听过织田信长把妹夫头骨做成酒杯的故事吗,虽然是烂人,但剃了肉都一样用——啧,抖什么?”
感觉到身下的人抖得越来越厉害,她不满地嗤了一声。
不只是当事人,连吉野顺平都打了个哆嗦,情不自禁地摸摸脖子好确认脑袋好端端地连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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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斑斑驳驳地洒在地上,在阳光下渐渐氧化成了干涸的暗红色,他曾经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变成这个样子,如今熟悉的场景又在他眼前上演,彼此的境遇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慢慢地攥紧了拳,指甲刺入掌心,手指轻微颤抖起来。
但绘里世温和地看着他,眼睛里像是也落满了日光,让她的瞳仁看起来愈发晶莹剔透,仿佛波光粼粼的海:“顺平做你想做的就好,只要不出人命,要摆平都很容易。”
她笑笑:“这不是报复,而是他们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的代价。人的所作所为,在这个世界上是会留下痕迹的。”
吉野顺平愣在了原地,看她弯起眼睛。
“——就像因为顺平是好孩子,所以等到了我。”
他们像一摊烂肉一样瘫软在地上哀嚎着,涕泗横流,和着止不住的鼻血淌下来,但一阵突如其来的轻松突然从他的心头涌起,洗刷了他的愤懑之情,明媚和煦的春光洒下来,照在他的身上。
他终于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真丑陋啊……”他轻声说,也对着绘里世笑起来,“比起这个,人果然还是应该去看美丽的东西吧——学姐,我想要往前看。”
绘里世本想欣慰地点头,但想起咒术师日常要面对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咒灵,表情又变得古怪了起来。
“这个,恐怕有点难。”她想了想,“不过我们五条老师长得就很好看,你可以看他!——五河君,快给顺平讲两句烂话听听。”
就当让顺平提前适应五条悟的教学风格了。
士道龙圣正在和剩下的两个人“友好交流”,从他们手上要到了绘里世初中时的照片,暇中的校服是水手服款式,配上那张明眸皓齿秀致如画的脸怎么看怎么清纯无害,和他们口中“支配的魔女”一点都不沾边。
他越看越想笑,猝不及防被点名,不由打出一个问号,站起身来看向绘里世,第一反应是皱眉嫌弃:“脏不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