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鱼则没有这么好的闲情雅致,因为锦衣卫指挥佥事陆炳在杨瑾、福顺等人的陪同之下,已经做到了他的对面,而十多名小旗个个按刀而立,颇具威严。
“陆某也是练武之人,知道李庄主是江南武林的泰山北斗,声望卓着,今日有幸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庄主,本官自京师而来,是为了查明叛逆左千秋一案,只是涉及到贵庄,这才冒昧前来询问印证,庄主莫怪。”
陆炳虽然年轻,倒还懂得先礼后兵的道理,并不以上官自居,而是隐隐将李观鱼作为前辈,言语颇为客气。
“陆大人客气了!老朽不过是姑苏城的一位商贾,会耍两手剑,不合有些虚名而已。”李观鱼是老狐狸了,却不会轻易上当,捋须道,“倒是陆大人双目神光内蕴、行走如风,实在是一位了不得的高手啊!”
“老朽自问素来奉公守法,从不曾作奸犯科,与严大人、戚大人也常有往来,京中任职台阁的李大人也是自家的亲戚,常常来信问候。”
李观鱼的话中固然有自谦客气的成份,但陆炳外形风度的确是无懈可击,而且他虽处姑苏,对于朝中之事却极为熟稔,这位陆佥事很可能就是将来的指挥使,绝对不可小视。
但他也清楚的点了出来,自己不仅在地方,而且在朝中也有关系,让陆炳心中也有个数,免得伤了和气。
陆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说道:“李庄主放心,本官只是例行询问而已,绝不会为难您老人家。”
说罢,他取出一份供状,对照着问道:“左冷秋说道,他曾假借锦衣卫之名,动用了苏州府衙的捕快,就是为了伏击一名女子,叫做红袖,这件事李庄主清楚吗?”
李观鱼点了点头,说道:“此事老朽知道。”
一名专司记录的锦衣卫小旗,则奋笔疾书,将两人的对答一一记录下来。
“本官查了江南地界的锦衣卫密探名册,确实发现了红袖的名字,说是安插到神枪会会首身边,随时禀告其动向。李庄主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