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台大人,若是交由在下追查,三天时间足矣!”楚留香潇洒的一拱手,自信的答道。
这个答案让严知府有些惊讶,但也很满意,能够为上级迅速解决问题,这才是真正能员干吏!不说结果如何,但就这份信心和豪气,自己手下还无人能及。
“此话当真?”严知府面露微笑,老谋深算的追问了一句,“大堂之上无虚言,你可敢立下军令状!”
“府台大人但有所命,在下无不遵从!”
从大牢入手这个思路,说到底楚留香也是存了私心,他总觉得敢于在大牢里下毒,并且所使用的毒药剂量、类型控制的如此之好,绝非常人所能为,必然是个通晓医药的行家里手,这与他的调查方向正好一致。
他的目光突然瞥见了王六、福顺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心中一动,拱手道:“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他们两人久在民间,熟悉姑苏的地理人情,若是得其相助,亦能事半功倍!”
“我相信他二人一定会全力以赴,将功赎罪!你们说,是不是啊?”
王六、福顺如奉纶音,福至心灵,连连磕头道:“我等愿为大人效力,查出大牢惨案真相,也为无辜死去的弟兄们讨还公道。”
严知府唯一沉吟,便挥了挥手道:“本官允你,但你们二人先将水坞所知之事一一说明,留下口供方可。”
王六、福顺自是喜不自胜,若是借此机会能被知府看中,以后也能当个小吏,有个公家的身份,从此不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
因此在接下来的审讯中,他们真正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仅详细了水坞的修建过程、这些船只何时来到,还对于赵守正历次使用船只的详情,以及亲眼目睹了金陵府相关人员前来的情状。
“你确实亲眼目睹金陵府的人员前来,没记错吧?”
这是严知府最关心的事,原本微闭的双目倏然一睁,精光四射。
“大人,记得很清楚!我们兄弟虽然去水坞的时间不久,但已经看到过好几次。来的那个人身形瘦高,身穿着青绿色的官服,胸口好像还画了个像是老虎还是豹子,赵守正亲自陪同他看了停泊在水坞的船只,两人亲热熟络得很。”
按照本朝文武官员的服色规制,青绿色官袍、胸前绣彪,那是六、七品的武官,若是在当地守备军,通常是担任校尉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