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前辈夸奖,拥翠山庄武学传承自有渊源,李观鱼前辈固然是江南第一剑客,前辈的武功也让晚辈敬仰之至。”
这倒不完全是奉承,刚才李景隆露的那一手,确实精妙之极,比起师父来,也不过是略逊一筹。
“呵呵呵,临到老来,竟然还要这么个小姑娘夸奖,真是有趣啊!”虽然李景隆在大笑,但在高亚男耳中,分明听到了无奈和苍凉。
“你这丫头,见老夫的武功不弱,所以就怀疑我就是那个救人的坏蛋,是不是这样啊?”李景隆年老成精,立刻就猜出高亚男坚持要进来的用意。
“我这个侄孙呐,心性太过浮躁,可能还没想到这一层呢。”李景隆目光如电在他身上一扫,长叹一声道,“玉函,要想承接李家的荣耀,可不能懈怠啊。”
李玉函连连点头称是,这位二叔公说话从来就是直截了当,自己不知道挨了多少次训,早就习惯了。
“高师妹,我家二叔公绝不可能去水牢救人!他这十余年来,根本就没有离开这间屋!”
高亚男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一惊,顺着李玉函手指的方向,才看到有一根链条穿过李景隆的琵琶骨,深深的埋入地下。
“不要说这间屋,就连这张床我都没法离开!”李景隆苦笑着说道,“这是我自己要求兄长这么做的,小丫头知道为什么吗?”
高亚男茫然的摇了摇头,李玉函想要阻止,却被李景隆用手势阻止了。
“我在这里十余年,终于可以有一个外人说说话,你就满足我的这个心愿吧。”这半是感慨半是恳求的话语,让李玉函默然而立,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