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沉思片刻,摇了摇头道:“小玉不是这样的人!若是他真有外心,以小玉外柔内刚的脾气,绝对会跟他翻脸,一刀两断,绝无可能缠绵病榻如此之久。”
“而且,就算小玉是因他而死,大家都没有表现出其他疑问,他又何必画蛇添足说这么一个故事呢?”
“那就是他做贼心虚喽,担心有一天真相会暴露出来!所以,就想借李观鱼的手将我们两个除掉,永绝后患!”
“问题在于,他怎么能够确定李观鱼会对我们下手呢?如果没有那块玉璧的话,李观鱼也许就已经放过我们了。”
楚留香苦苦思索了良久,终于眼前一亮,似有所悟道:“我想起来了!赵守正到小玉坟前的时候,最开始并没有提所谓的内情,直到他看见你无意间展露了武功,也许还看见了我挂的玉璧,临时起意想出来的那条毒计。”
“这小子如此奸滑歹毒,看来小玉之死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我还有个猜测,搞不好赵家与李家说不定还有往来,并且关系不错,否则他又怎会认得出那块玉璧呢!”
楚留香越想越觉得心惊,按照他的推理,赵守正的图谋甚大,大有将拥翠山庄和李观鱼一口吞下之势。
但是,就凭他,或者是千灯镇的赵家,就能有这样的力量?
此时夜已经深了,伤势不轻,早已疲惫不堪的胡铁花沉沉睡去,打着震天的呼噜声。楚留香却被脚底和身上的寒意一逼,清醒无比,不由得暗自感叹:“想不到初入江湖,竟然就被人所欺,看来以后行事更要谨慎啊。”
水牢之内,仅有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却正好照在楚留香前方的水面上,影影绰绰的仿佛有图形和字在晃动,再凝神看时,却又随光而逝,消失不见,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水牢之外,李观鱼也没有睡觉,送走了叶天问,将高亚男安排到客房休息之后,他走出院子,悄悄来到隐藏在假山后的一间草屋,轻轻的叩响了门。
这里是拥翠山庄的禁地,除了极个别的几个人之外,不允许其他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