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梁梦诗和吴清染离去之后,沈妍可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唤来知音,命其详加查看这块玉佩有无异样之处。
知音接过后,先是细细端详了一番玉佩的外观,又用手轻轻摩挲着表面,感受其质地。接着,她取出一些特殊的工具,对着玉佩又是一阵检查。
整个过程持续了好一会儿,终于,知音抬起头来,向着沈妍可点了点头,经过如此缜密地查验,可以确认这块玉佩并无任何问题。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沈妍可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然后将其妥善地收藏起来。
就在这时,灵月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壶刚刚沏好的茶。她将茶放在桌上,而后压低声音,轻声询问道:“娘娘可是对吴贵人有所疑虑?”
沈妍可微微摇了摇头,缓声道:“我与那吴贵人平素往来甚少,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也多是因我出手替她化解困局。
虽说她向来不喜好争风吃醋、邀宠献媚之事,但正所谓人心难测啊!毕竟我们之间了解尚浅,谁能保证她内心真实所想呢?
凡事多留个心眼总归没错,以防万一嘛。想当初的瑶婕妤,不也曾是真心待我之人?然而进入这后宫之后,历经岁月消磨,心性终究还是发生了变化。
这后宫之地犹如虎狼之窝,吃人不吐骨头。任是再怎样单纯洁白的人,一旦置身其中,时间久了,难免会被周遭环境所影响而改变初心。
所以呀,我如今这般处处谨慎小心,绝非是要故意与吴贵人生分疏远,只是不愿无端惹上麻烦罢了。况且于我而言,多一个朋友便意味着少一个敌人,尤其是像吴贵人这样家世显赫且又疼惜泽煜的友人,更是难得。”
话说回来,自从沈妍可坐完月子之后,并未即刻操办泽煜的满月之礼。原来此事乃是皇上早有安排,具体如何,众人皆不得而知,唯有耐心等待皇上旨意下达之时方能知晓。
金秋时节,阳光柔和地洒落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十月初八这天,一道圣旨传遍宫廷内外,皇上要为皇子泽煜举办一场盛大的满月礼,并定在了十八这一天举行。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到了十八这一日。整个皇宫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皇上身着华丽龙袍,面带喜色,亲自来到顺宁宫抱起了可爱的泽煜。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随后,皇上缓缓地将泽煜放置在精心准备的抓周绸缎之上。只见那绸缎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物品,有象征勇气与武力的宝剑,蕴含智慧和学识的古书,代表财富与精明的算盘,以及皇上平日里一直佩戴着的那串价值连城的墨玉手串。
小泽煜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他先是摇摇晃晃地盯着宝剑看了一会儿,又转过头去瞧了瞧古书,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那串散发着温润光泽的墨玉手串上。小家伙似乎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一会儿就爬着,径直朝着手串过去,小手一伸,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手串。
看到这一幕,皇上不禁开怀大笑起来。他笑得如此爽朗,以至于在场的众人都能深切感受到他对这位皇子的无比喜爱之情。而站在一旁的宫人们也纷纷露出欣喜的笑容,向皇上道贺。
随着满月宴的结束,宾客们陆续散去。皇上心情愉悦地宣布:“今日乃是泽煜的大喜之日,朕今夜便留宿晗贵妃处。”
这原本就在众人的意料之中,毕竟母凭子贵,晗贵妃生下皇子后地位愈发尊崇。然而,此时的丽皇贵妃却面露不悦之色。她微微侧过头,略带不满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沈妍可。
原来,自从上次丽皇贵妃被册封为皇贵妃之后,沈妍可就再也没有得到过皇上的宠幸。尽管她多次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皇上,但实际上却是因为让丽皇贵妃相信她是担心自己身上的妊娠纹会遭到皇上的嫌弃才不愿意侍寝。
如今看着皇上对晗贵妃母子这般宠爱有加,丽皇贵妃心中难免有些吃味。
然而,沈妍可对于皇上的话语并未做出任何回应,她径直开口说道:“臣妾多谢皇上对妾身的怜爱之情,但今日乃是泽煜的大喜之日,臣妾唯恐泽鸿这个哥哥会吃醋,所以恳请皇上去陪伴一下泽鸿,也好让他能够欢欢喜喜地度过这一天。”
皇上听闻此言后,目光轻轻落在了沈妍可身上,缓声道:“如此也罢,既然可儿心系泽鸿,那朕便前去探望一番,只愿你不会因此心生醋意才好啊。”
皇上这番略带戏谑的言辞,引得沈妍可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轻声埋怨道:“皇上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臣妾心中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言罢,沈妍可又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颖贵妃,只见颖贵妃微微点头示意。唯有站在角落里的赛才人听到这话时,眼珠滴溜溜一转,但终究还是缄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