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坚点头哈腰道,“大人,小的办事,您放心!小的保证孔宴一个月内不会在人前露面的。”
虽然不知道这位大人为何要让他瞒着所有人把孔宴支走。
但这位大人不要孔宴的命,只是要借孔宴将孔叔支离上京,想来是孔叔挡了他们的路。
若是平时,他断不会背叛自家兄弟,可谁让他最近欠下了笔赌债,缺钱呢?
“你找的什么借口把孔宴支走的?”黑衣人犹自不放心地问道。
时坚笑得得意,“这孔宴啊,有一个心上人。他的心上人是梁州青楼里的一位风尘女子。他想为那名女子赎身,娶她为妻。可孔叔死活不答应。”
“小的跟孔宴说,人都是不知足的,现在他好好的,孔叔自然希望他娶一个身世清白的良家女子为妻。可若是他死了呢?”
“他若是死了,孔叔就会抓耳挠腮地后悔,后悔为什么不在他活着的时候对他好一点,满足他的愿望。”
“所以我给孔宴出的主意,让他假死藏起来一个月,待孔叔心灰意冷,悲痛欲绝之际,他再死而复生,孔叔一高兴,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隔着黑色的面纱,黑衣人露在外面的黑色眼珠露出抹赞赏。
这背叛兄弟的卑鄙小人,倒是有点小聪明!
“你做得很好,方才给你的只是订金,若是你真的能将孔书珩困在梁州一个月不返回上京,还会有更多的赏银奖励给你。”
听到黑衣人的话,时坚瞳孔中绽放出贪婪的目光,他定定道,“大人放心,这件事包在小人身上。”
慕安坊
当孔书珩跟容齐说他有事要去梁州一趟,归期不定。
容齐彻底地爆发了,他扯落桌布,桌上的茶具散落一地,噼里啪啦瓷器落地的声音让人心惊。
“庸医,你这个庸医,说好的一个月治好我的腿疾,现在到最后一步了,你要临阵脱逃,骗子,你这个骗子!”
孔书珩面露不悦,“容公子,我是答应过一个月内治好你的腿疾,至于草民的医术,你的腿从一个月前的毫无知觉,到现在恢复了知觉,便是最好的证明,您不会天真地以为是上天的恩赐吧?”
“事急从权,如今草民的儿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草民不求您出手相助,可但凡有感恩之心的人也做不出口出恶言这种事吧?”
“草民中年丧妻,如今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万事以儿子为先。您若是信得过在下,便等在下找到儿子从梁州回来,继续为您医治。”
“你若是真的觉得草民是个庸医,那恕草民不奉陪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孔书珩说完,便大踏步走出了小院,向着巷子口的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