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歧没插话,耐心倾听吴老汉的诉说。
吴老汉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哪知道啊,自从有了老二之后,老大就沉默寡言起来,本就断了一条腿,整个人更加封闭起来,有一日,老汉在田头种庄稼,听到同村的人火急火燎的叫我回家。”
“等我回家一看,顿时两眼发黑,差点晕了过去,老大死在了家中,且死状惨烈,剩下的三肢被分解,眼珠子被挖,连心脏也不知道被谁掏了去。”
吴老汉眼神坚持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下来。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另一屋的李寡妇和老二昏死过去,李寡妇醒来,却是说闻到一阵香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老二也这样说,莫村偏僻,连官府都管不到,这件事由村长出面,查探一番,也就不了了事。”
陆云歧皱眉,觉得事有蹊跷。
“老大死了三个月,一天夜里,老大托梦给我,说他是被李寡妇害死的,还说李寡妇和村长私通,被他发现,才会被李寡妇连同村长一起害死。”
“老汉自是不怎么相信,因为李寡妇在嫁给我之前,和村长根本没有交集,但是一个怀疑的种子也埋进老汉心里。”
“事情又过了小半年,老汉也一直观察着李寡妇,李寡妇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天夜里,老汉又梦见老大了,他哭得撕心裂肺,双眼还流着鲜红的血,问我为什么不给他报仇,老汉被老大的惨状惊醒,发现李寡妇没在房里,隔壁老二的屋子却传来细微的声音。”
“老汉悄悄的起床,透过窗户缝隙,发现李寡妇正和村长做那档子事,老汉怒啊,老汉对李寡妇一向不薄,李寡妇没进门之前,老汉也没少接济她,老汉想冲进去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想到老大的惨状,老汉不能轻易的放过这对奸夫淫妇。”
“第二天,老汉说白天干活太累,鼾声大,会影响到李寡妇,去和老二一起睡,李寡妇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夜里,老汉就听见熟悉的声音,这次村长没有急着走,老汉提着砍柴刀准备冲进去,就听到村长问狗儿,狗儿是老二的小名,李寡妇说狗儿同老汉一起睡着了。”